一生

看個人回顧畫展,尤其是一些已過世畫家的,彷彿就好像走過他的一生一樣。 在澳藉畫家 Rupert Bunny 的展覽結束之前,我匆匆趕到 Art Gallery of New South Wales 參觀。 Rupert 生於 1864 年墨爾本的一個律師家庭。他二十歲到歐洲,1902年在巴黎結婚,並住了近半個世紀,最後在法藉妻子病逝後才返回澳洲長居。他早期的作品技巧受十九世紀末印象派影響,將法國 Brittany 半島風光化成如夢似幻的影像,而他對與宗教神話有關的題材亦情有獨鐘,這次展出不少畫作就是將神話故事以 Brittany 海灘為背景呈現出來。他跟其他聚在一起搞小圈子的外國人不同,他在巴黎十分成功地融入了當地的沙龍文化,獲得了不少的展出機會,亦成為了當時得令的畫家。 踏入二十世紀,他作了一系列以女性自然美為主題的作品,其中他的妻子 Jeanne Morel 不斷出現。由正襟危坐的人像畫,到半醉的派對時光,甚至誘人的午睡姿態都有。看看藝術館門口的宣傳布,左右兩幅是他妻子的畫像,中間的,雖然是畫印度舞蹈,但看面容,不就是他妻子嗎?1910年代,現代主義的浪潮席捲巴黎。Rupert 在這個時期的用色起了很大的變化,變得極為鮮艷。1920 以後,Rupert 作了一系列法國鄉郊風景畫,雖然畫風和筆法不同,但那如夢的感覺卻跟他年輕時期的作品一脈相承。 1932 年他的妻子在巴黎逝世,他剛剛在墨爾本,讀到這篇半世紀前的報導,說他孤身回到巴黎,將住了多年的農莊和畫室賣掉,同時亦將半生以來跟妻子一起蒐集的物品一件一件處理掉,然後一個人回到墨爾本定居,住在一間商店樓上的陋室。讀到這裡,真是感覺好酸。面對半生的伴侶和作畫對象不再在人世,也許他實在不能再在住了近半世紀的巴黎待下去了,因為,那裡的一事一物都令他想起亡妻吧。 他在墨爾本依然繼續作畫,直到四十年代。 慢慢走過這個展覽,差不多就是閱讀著他的日記一樣。看到他的妻子從少女變成中年婦人,但在 Rupert 的眼中,絕對是美態依然。能夠將人生伴侶融入作品中,成為重要的一部份,雖然很多畫家都曾經這麼做,但是卻不是每一個都能夠維持半生,到後期的作品依然看出他如夢如幻地迷戀著她。 忽然想起,好多年前看完一個畫展之後,寫了這一篇《就此一生》,以另一個角度看人生。二十多年來,我究竟走過了一條甚麼樣的路?思想有甚麼改變?看當年寫的內容,我自覺少年時比同齡的人「成熟」;但不知為甚麼到了今天,我的行動依然像當年的自己,但心態卻反而變成了文章裡面的「阿華」,變得好想天真地去相信、去追求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於是對安於穩定的自己越發不滿。 就是,還未臻化境。簡稱:唔化。

Dawn Chorus @ Nielsen Park

昨天早上四時半,就出門口去欣賞今年 Sydney Festival 的的一個節目— Dawn Chorus 。 一月十日起一連四個星期六的早上五時半,雪梨愛樂合唱團 (Sydney Philharmonia Choir) 會在四個不同的海灘,Balmoral Beach,Nielsen Park,Clifton Gardens 和 Bondi Beach 舉行四場免費表演。觀眾可以坐在沙灘上,一邊聆聽他們的歌唱,一邊迎接夏天的朝陽。 本來以為這麼早的節目,應該不會太熱鬧吧,但駕車來到時竟然發覺平時的停車場地已經爆滿,甚至有交通督導員在指示,要車輛繼續駛到後街才可以停泊。 來到漆黑一片的海灘,原來已經坐了幾百人。沙灘中央有工作人員站起拿著燈,應該就是表演的位置了。因為人太多,我已經找不到正面的座位,唯有轉到側面坐下。 因為覺得坐沙灘若果「全副武裝」有點不便,所以沒有帶 SLR 相機。上面幾張照片是用袋裝傻瓜機拍出來的,因為天色密雲,坐的位置又遠得要出動 Digital Zoom,照片效果實在質素欠佳。不過,在現場的感受,氣氛實在很好,雖然因為密雲欣賞不到日出,但過千人一起坐在海灘等天光,就已經是我前所未有的經歷了。過百人的合唱團出場了,我坐的位置因為已經算遠,在沒有擴音機的幫助下聲音略嫌較小,不過有充滿節奏的海浪聲襯托,有人甚至整個人躺在沙灘,凝望著將亮未亮的天空,靜聽歌聲與浪聲的結合。側邊坐著的小情侶也不斷地依偎著,男的把頭枕在女的背,雙手不停地「搓 her breasts」。在那樣的氛圍下,沒有人側目,也沒有人大驚小怪,比起一個連有人陪洋人在海灘裸曬就大加鞭撻的社會,令人舒服得多。

陽光.海灘.雕塑展

啊,原來一直還沒有貼出今年雕塑展拍的照片給大家看。 2008年的 Sculpture by the Sea 提早了差不多一個月舉行,從10月16日到11月2日展出近三週。主辦機構解釋說是因為由今年起夏令時間提早了三個星期,所以,一直都在十一月舉行的雕塑展於是就提早在十月中開始。 而聽說因為丹麥儲妃是澳洲人的關係,明年六月丹麥會有一個以同一形式的,在那裡的海邊舉行的雕塑展,。不知道丹麥的夏天,有沒有這麼藍,萬里無雲的天空來襯托藝術品呢? 一連兩個週末都下雨,一直都沒有去參觀,到了展期最後一週,星期一出現了藍天,我在 Jaiku 向網友慨嘆天氣這麼好,我卻在上班。他們卻提議我放半天假去海灘。我本來完全沒有想過,但聽了提議後便坐言起行,開著車來到 Bondi 海灘,邊走邊享受著陽光,海灘,以及很有創意的雕塑。 今年的雕塑雖然沒有去年那邊有話題性,(還記得去年我製作了一個 Video Podcast ,介紹了好幾件有趣的雕塑嗎?)但整體水平依然很高,我最喜歡的就是以 Scrabble 砌成 IMAGINE 字樣,卻獨欠了第二個 I 字,沒有了自我,想像就不能飛翔了啊!另外印象深刻的還有從金寶湯裡面探頭出來的 Andy Warhol ,末端翹起走回頭路的火車軌以及在岩石上等待通電的插頭等等。 因為即興前往,所以沒有先下載主辦機構免費提供的 Audio Tour。不過,看藝術品,其實不是應該靠自己心神領會嗎?所以我也不說太多了,就請大家到我的 Picasa 相簿,看看我拍的部份照片吧!

首都.繁花.烏托邦

心情納悶,一個人出走到坎培拉。 給自己的藉口是,要去看即將完結的花展和澳洲已故土著藝術家 Emily Kame Kngwarreye 的個人展覽 Utopia 。 數數手指,已經五年沒有踏足首都了。 路途中嘗試甚麼都不想,讓自己帶點憂鬱的心情放一天假。 來到 Walter Burley Griffin 湖邊的花展入口。這大概是世上唯一以建築師命名的人工湖了。公園門前寫著 Floriade 21,我忽然想到,上一次來看花展是 1991 年的事,當年只是第四屆!那是我移民澳洲後第一次離開雪梨,去別的城市遊玩。記得我們一行人就住在 ANU 的學生宿舍,也領教了坎培拉夜晚的寒冷。我們日間就租了單車,在人煙稀少的首都,寬闊的路上闖蕩。 那些當學生的日子真好呀。不用看市況,不用擔心公積金,不用追憶逝去的青春。 後來,也來了這個城市好多次。試過為了到英國大使館申請 BNO 而來,也試過為了學校功課做坎培拉的城市設計以及坎培拉機場而來,也有為了看 National Museum 的開幕而來。 這次出發之前,看了天氣報告,說可能有雷暴,差一點取消了行程,後來看了網上的衛星圖片,發覺一點雲也沒有,就一意孤行地出發了。來到這裡,原來是一個雲淡風輕的好日子,還好,這次我沒有錯過。 花展近尾聲,鬱金香都有點疲態。 我拿著相機隨意地拍,沒有甚麼目的。 我買了三文治,坐在湖邊的草地大嚼,看著大多是多人同行的遊人。有時,也需要一個人的時間,可以讓不斷與他人互動生活暫停一下。我故意不上 twitter / jaiku / plurk ,就讓我自己在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靜靜地過一天吧! 這陣子,身邊發生的事情有點超現實,使今年以來迷惘的心情更加如入五里霧中,對自己的將來更加難以掌控。 下午,轉了去 National Museum 看展覽。 這個展覽,我五月是在東京的國立新美術館錯過了,我到美術館參觀的日子,比開幕早了三天,後來行程又不容許我再回去,所以便擦肩而過了。忽然想到,原來從日本回來已經四個月了,這個展覽在東京展出了兩個月,又回澳洲坎培拉展出了兩個月。前幾天驚覺到這個星期天展覽就要結束,於是就在限期前匆匆趕來看。 Emily 是澳洲土著藝術家,住在澳洲中部一個叫 Utopia 的地方。她心中的烏托邦,只是她居住社區的名稱,而不是我們心中所想的烏托邦。她七十多歲才開始創作油畫,在短短八年的創作生命中,竟然給世界留下三千多幅極有個人風格的作品。 她的作品很有抽象現代藝術的感覺。用色大膽,從最初澳洲土著常用的點,到後來的曲線和強烈線條,到最後的平面形狀。整個展覽,我最喜歡的是這一幅仿如花海的作品。站在前面,就像給浸沒在繁花之中,出不來了。 唯一不太高興的是,即場買不到這展覽的 catalogue 而要郵購,待它第二版印好才寄給我。 不過,看著 Emily 遲來的燦爛,不禁告訴自己,我的人生還有很多年月,很多機會,實在不用對自己今天的…

雪梨雙年展—革命.轉形

每兩年一度的雪梨雙年展又舉行了,上月參觀了每次都參與的 Art Gallery of New South Wales 和 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的展品,但卻只看到了展品的一半左右。 今屆的一大特色,就是將雪梨港內最大的島嶼 Cockatoo Island 變成一個藝術館,展出幾十位當代藝術家的作品。 Cockatoo Island 有悠久的歷史,最初是用作監獄用途,後來有過百年被用作船塢,以支援雪梨港的航運業,直至1992年才完全棄置。 近六、七年,政府將島交給 Harbour Trust 管理,嘗試將它開發成歷史景點,有時也會將一些歷史悠久的建築物出租作商業用途,例如舉辦音樂會,展覽,電影拍攝等等。而這裡有三百六十度的雪梨港景色,當局亦將部份草地出租予市民露營。雪梨的夏夜,如果可以在一個週圍都是繁華都市海港景色的島上紮營,看燈光,看星光,似乎是不錯的享受! Cockatoo Island 平日有收費渡輪來往,但在雙年展期間,卻有免費的穿梭渡輪服務從 Circular Quay 的 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直達島上,讓市民可以輕鬆欣賞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作品。 今年展覽的主題是 Revolution – Forms that Turn 。在西方語言中,革命雖然是有推翻、破舊立新的意思,這個字的字源其實來自物體的旋轉,循環。(我將 Forms that Turn 譯作轉形,是用了原意,而不是寫了白字。)兩個詞語語意上的對立就成了今屆展覽的主題,展品的內容有政治性的批判,亦有純粹以形狀的循環變化作主體的裝置藝術。 將一些廢置的建築物用作藝術展覽場地,對於時常出入藝術館的參觀者來說,其實是異常新鮮的經驗。幽暗的燈光,凹凸不平的地面,藝術品的背景是各種不同材料、顏色、質感的牆,實在跟光線充足,地面與牆面都是低調淨色的人工化藝術館完全不同。 島上作品的作者之中,見到兩個與華人有關的名字:邱黯雄來自上海,作品中常展示出都市人從煩囂的生活中抽離出來的寂靜。據他的官方網站說,今次展出的《江南錯》短片,「來源於中國傳統視覺狀態,樹的枝幹與空間的關係,鳥的飛翔與棲息,靜動虛實,都在微妙的變化中體味,作品離開了情節敘事,在單純的視覺描述狀態下與音樂共同營造了若即若離的時空關係。」 另外一位是澳洲藝術家 Vernon Ah Kee。他有一個中文姓氏,他的曾祖父大概就是當年來澳洲的華工,到達時那些不知華人姓氏在前的官員將名作姓,就留傳至今。不過,除了姓氏之外,他的血統卻大部份來自澳洲土著,而對於這少數的華裔血統,他根本就不太懂得。今次展出他多幅炭筆大型頭像,畫中人都是他的家族成員,而每一位的眼神,都非常凌厲,好像有種怨氣狠狠地打入參觀者的心坎,令人有點不安的感覺。 如果你在雪梨,記得在9月7日雙年展完結之前,到這個十分特別的展覽場地看看。就算你對藝術興趣不大,也可以趁有免費渡輪服務,到這個很有特色的島嶼遊覽一下。

魅影。二三事。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五、六月又回來雪梨公演了。這陣子都在考慮去不去看好。 當年,第一次看 musical ,就是看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不過,今次雪梨演出是由當年在墨爾本演 The Phantom 打響名堂的 Anthony Warlow 演出,應該都很吸引。當年 Anthony 只在墨爾本演,而雪梨的 The Phantom 則是 Rob Guest。Anthony 當年第一次演時不足三十歲,事隔十多年,評論都認為以今天他的年紀來演更加適合。 找到了兩段他演唱當中歌曲 The Music of the Night 的片段,大家看看吧! 年輕版 成熟版 既然被挑起了對「魅影」的回憶,我便找出2004年的電影版 DVD 重溫一次。當年有音樂劇發燒友對電影版嗤之以鼻,認為主角的歌唱水準太差,甚至有些「咪」嘴穿崩的情況出現。不過,我又覺得其實作為電影,應該起用電影演員,因為舞台式的演技近距離拍攝其實都會很嚇人。而且舞台劇演員普遍年紀較大,要近距離演 Christine 會頗有當年汪明荃孖辮撲蝶的味道。最後 Christine 由只有十六七歲的 Emmy Rossum 演出,並得到金球獎提名。這齣電影的OST我也有買,大家可以看看,其實以電影演員來說,他們實在都已唱得不錯。若果拿歌劇演員的水準來比較,似乎有點太苛求。

海岸線.雕塑展

每年十一月,雪梨著名的 Bondi 海灘都會舉辦雕塑展 Sculpture by the Sea,今年已經是第十一屆了。 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家,製作了超過一百件雕塑,分佈在 Bondi 與 Tamarama 海灘之間,沿著海岸線蜿蜒曲折,兩公里長的緩跑徑兩旁陳列。所有雕塑都是特別為這個展覽而製作,很多都對所在的環境作出呼應,一些甚至利用了附近的嶙峋怪石、建築物或沿路上的運動設施來表達藝術理念。 這些作品亦同時作公開發售,定價由一兩千到三數萬澳元之間。 之前連續下了很多天雨,上星期四下班以後,見天色放晴,便匆忙趕往欣賞和拍照。可惜,因為已經黃昏,只欣賞了大概一半,天色便漸黑了。幸好展期到11月18日,還有時間可以欣賞餘下未看的作品。 現在率先將部份照片貼上 Picasa 的相簿,讓大家都欣賞一下吧!

Sydney Design 07

早前有幸出席了 Sydney Design 07 的開幕酒會。這是每年八月雪梨的必備節目,今年已經是第十一屆了。主辦機構一如既往是 Powerhouse Museum ,除了在館內有關設計的大型展覽之外,還有多個其他團體和機構協辦,推出多個講座、步行團等等。 Sydney Design 一向以推廣澳洲設計為目的,令大眾知道 design 與日常生活如何息息相關,我們每天使用的產品、穿著的時裝、起居的住所、遊走的城市,無一不是經過設計師之手。好的設計除了提供使用上的方便之外,亦同時讓大家看到時眼前一亮。Form and function ,缺一不可。近年 Sydney Design 亦趨向國際化,希望活動能夠成為澳洲設計師與外地設計師交流的平台。 展覽方面,Powerhouse Museum 今年有來自瑞典的 Improving Life: the Design of Swedish Innovation ,展品有新有舊,有些為甚至已全面融入我們的生活之中,變成日常用品。展覽令大家想到,如果沒有這些設計,我們的生活會麻煩很多,或者危險很多。這些設計師一直都是默默無聞的一群,大家每天用他們發明、設計的東西,根本他們的名字都沒有聽過。 而 Fashion from fleece: 200 years of Australian wool in fashion 則展出澳產羊毛織出來的時裝,由二百年前的流放罪犯囚衣到歐洲名牌晚裝。大家都說,澳洲羊口比人口更多,澳洲羊毛行銷世界各地,原來可以織出各種不同的衣料,連保暖潛水衣原來也有羊毛的成份呢。 Smart works: design and the handmade 展出了多位澳洲和紐西蘭設計師的作品,內容著重探討從設計到大量生產之間的過程,如何將設計從草稿、模板變成工業化的產品。展出的產品都富有美感,而好多盞燈飾更令我激節讚賞!

雲門舞集

上一篇談及到雪梨歌劇院看表演,怎能不談下星期就要去看的「雲門舞集」呢? 想看「雲門舞集」現場表演已久,一直都與他們擦肩而過。 2000 年時他們來雪梨奧林匹克藝術節時因為要趕功課而錯過了,後來 2003 年他們又只到墨爾本。 終於,今年見到他們要來雪梨,就立刻買票了。 他們今次演出的是 2005 年推出的「狂草」,如果喜歡書法的老爸還在世,一定要買票請他看,讓他看看書法與舞,如何能夠融為一體。 總之,就是期待!

Play!

好幾年沒有去聽交響樂了。自問也不是太懂欣賞古典樂的人,對於甚麼樂章,演奏難度為何,甚麼是好,甚麼是不好,聽來聽去也不懂得分。 一直都覺得香港管弦樂團跟流行歌手的 cross over 是一個頗能夠將管弦樂介紹給更多朋友的好嘗試。不過,始終焦點總是集中在歌手身上。在澳洲,似乎沒有類似的表演。也許這樣說吧,澳洲歌壇不算太發達,歌星吸引力不算大;國際巨星又少會來澳洲,要來也是國際巡迴演出的一站,很難要求誰與樂團特別綵排。尤其是演奏廳座位一般較普通演唱會場地小,邀請國際巨星這樣表演不符合經濟效益嘛。 不過下月雪梨歌劇院有這個叫 Play! A Video Game Symphony 的節目,看到介紹之後,我便立即買了票。 這是交響樂與電玩遊戲的 cross-over ,由樂團奏出熱門遊戲的配樂,而場館中大屏幕就播出遊戲的影像。 表演甚至設有家庭票,希望吸引喜歡打機的小朋友入場,引發他們對交響樂的興趣! 這種表演,不是澳洲想出來的,而是來自美國的點子。2004年在洛杉磯迪士尼演奏廳首演,內容是 Final Fantasy (太空戰士)各個版本的配樂。而去年開始更推出名為 Play! 的節目,內容包括了更多不同的遊戲,The Legend of Zelda,Super Mario Bros,Sonic the Hedgedog,Halo,Silent Hill 等等。喜歡玩這些遊戲的朋友,應該會頗感興趣吧? 他們再雪梨表演之前,會先到新加坡與當地樂團合作。而之前更曾在美國多個城市,加拿大、瑞典等地巡迴表演。將來,不知道會不會到香港表演呢? 雖然我不是太迷打機,但對這樣的一個表演還是很感興趣的。忽發奇想,如果有誰搞經典電影配樂演奏會,我一定一定第一時間買票!

關於雪梨節的二三事

一年一度的 Sydney Festival 又開鑼了。要注意,與香港的類似項目「香港藝術節」不同,雪梨節並無強調藝術,雖有音樂舞蹈歌劇等 High Art 節目,但亦有不少老幼咸宜、或適合普羅大眾的表演。 今年我看的首個節目是 La Clique ,是來自英國的雜技團。他們在雪梨海德公園(Hyde Park)搭起一個來自比利時,超過80年歷史的傳統雜技團帳篷。座位只有數百,但這種表演者與觀眾的近距離接觸卻是大帳篷或大表演場地欠缺的。他們表演的是比較傳統的魔術和雜技動作,但卻加入了頗性感的元素,原來買票有18歲的限制,真的是因為表演當中有女魔術師全裸的。雖然看的空中飛人、吞劍、呼啦圈等等都不是前所未見的雜技動作,但也許因為是小場地,看得特別開心,一眾同看的朋友都盡興而返。

軟硬之間

華利談到西九的博物館小組提出M+的概念時,認為與其提供新的硬件(興建新博物館建築物),不如改好軟件(改革現有博物館的運作模式)。 我雖然不迷信 architectural determinism (建築環境決定論),但有些大改革和改變,卻是要有新的硬件才能催生的。現存的博物館和表演場地有傳統的運作模式,有固有的藏品,有已成形的建築環境,若沒有新硬件,要改變制度,實在阻力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