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家中電腦有點問題,暫停了「餘弦棧」的更新。每當啟動了外掛的中文系統後,一開瀏覽器就當機。試過重裝中文系統和瀏覽器,都解決不了,最後唯有重裝 Windows,才解決了問題。唉,這個週末,還要花不少時間,把所有其他程式再安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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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Eason在他的部落談他最近收到的一封信,令他百般滋味湧上心頭。這種經歷,大概不少人也有過。我在他那裡留了以下的一段,現在在「餘弦棧」這裡再貼一遍,用來作為對自己一段經歷的一點紀念。 「 很久之前,我也曾收過一封令我迷惘萬分的信。看她的字跡,想像她寫信時的神態,猜度她作出決定的背後原因,字裡行間沒有傷感,想必是深思熟慮後的抉擇。那段日子,拿著信重看又重看,連甚麼字寫在背後插畫卡通人物的頭上也記得了。那之後,之前的一切,就不再一樣了。」 寫完之後,就聯想到了這首歌,也許是網友叫Eason,也許都是談著一封傷心的信,也許是當時也是不知道怎麼退怎麼進,也許……。那個年頭,親筆寫的信,還是把心底話向遠方的人傾訴的主要途徑。筆跡,可以讓人猜度,可以讓人聯想,可以讓人看出寫信人有沒有用心。今天?電郵或手機短訊中數碼化的文字,大概就如今天陳奕迅的歌,缺少了初出道時,青澀新人唱歌時的用心。 【傷信】陳奕迅 曲:西村由紀江 詞:周禮茂 重讀著你的告別信 抑壓而暗湧 雖不信寫的話 竟可以這麼重 但再哭亦無用 徐徐又當這信是你 緊貼我抱擁 可惜信太單薄 怎可填密落空 愈信傷早抑壓 痛便愈沉重 難平衡自己 忐忑的起伏 難原諒我心 反覆的變動 是我個性舞擺 換來這封信 曾令你瘋 舊情要一別而盡 仍多麼需要你 仍多麼需要你 如今天失去了 怎麼退怎麼進 如果可不要信 寧死都不要信 但看我手 再激動仍只得傷信
我拉著不是用手提著的手提行李,轉身走進禁區。我一直期待會來送我的你,終究沒有來。 我沒有回望來送我的親友,怕又再次禁不住在人群中搜索你的身影。家人其實一直認為這時候我回港工作,實屬不智。不完全知情的朋友說我傻,為了避開你而放棄一份前景不錯的工作。我沒有理會任何其他人和事,我在意的就只有你。如果你改變主意,飛奔趕來,在禁區外叫我不要走,你的聲音會像天下間吸引力最強的磁鐵,我一定會毫不考慮,立即回頭。 辭了工幾星期,也沒有見過從前天天上班都見到的你,我甚至以為你不會再找我了。昨晚剛剛開始收拾行李,在盤算著要不要把舊同事的合照相本帶去,突然見到電話閃著你最愛的綠色,又響著你最愛的歌,我就不明所以地笑了出來。至少,在我離開前還可以和你傾談。 「行李收拾好了嗎?」 「一早收拾好了。」我說了個謊,怕你說不耽擱我收拾而匆匆掛線,同時又將手中的相本放進行李。 「那……祝你在香港事事順利吧!」 「謝謝,謝謝。」我不知道,連我們之間的事也會順利嗎? 「……」你有點欲語還休。 「你,最近如何呢?」 「我剛剛和他分手了。」 「……」我愕然得說不出話來。 「喂?」 「……是……甚麼時候的事呢?……甚麼原因呢?」你們之間有問題我一早知道,你有段時間心裡有鬱悶就會和我訴苦。我甚至曾經以為你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兩三星期了,其實幾個月前已經發覺感情不能繼續下去了。但他在考專業試,不想影響他的成績,才拖拉到他考試後。」幾個月前想分手,兩三星期正式分手。你竟然一直沉默,待我臨走前一晚才和我說。好!真的一點機會也不想給我這個曾經向你表白的人。你始終,從與他在一起時,到現在分了手,都認定我與你不可能是一對。 「那,心情平復了沒有?」預備了幾個月說分手,大概不會太傷感吧。我明知故問,否則也不知如何繼續話題。 「沒甚麼了。你,班機甚麼時間呢?」你這麼問,是要來送我嗎?也許,我還無知地盼望,在臨別之時,你會留我。 「下午三時。二時前要進禁區了,你知道現在保安關卡重重。」我盡力詳細說明。 「噢,如果明天午飯有時間,我會到機場送你。」這句話,我寧願相信你是認真的。 「好哇!好哇!」 我邊想著昨晚的對話,邊慢慢向禁區深處走。原來是我幼稚地把你一句應酬話當成了真。你的心就像禁區,我雖然多次想取得通行證,但你終究堅持不批准。我想,我離開的決定是對的,到了別的地方,也許可以申請別的通行證。
台灣九份香港遊客的車禍,令我勾起了對「悲情城市」這部電影的回憶。這部電影在揚威海外電影展之後,拍攝場地九份就成了知名的旅遊點。 我在一九九○年的元旦,也就是九十年代的第一天,在灣仔的新華戲院看了這齣電影。這張戲票,是我保存到現在最舊的戲票,為的是把我在香港的最後一個元旦的記憶保留起來。 事隔這麼多年,電影的細節已經不太記得了。印象最深的就是熟悉的梁朝偉。故事裡面他是一個啞巴,大部份時間都沒有對白。戲,是靠他的眼睛和動作演出來。他的啞,是童年一個意外使他喪失聽覺造成的,所以,在危急關頭他可以憑著兒時記憶大叫了幾句破台語。 那個年頭,「二二八事件」在香港並不廣為人知,自己在看這電影之前根本毫不知情。看電影的時候,對白講的大都是台語,完全依靠字幕才能知道他們在說甚麼。加上當時台灣的政治壓力,電影欲語還休,事件的來龍去脈根本沒有交代得清楚。剩下的只是含蓄而富有日本味的場景,配樂,和古意盎然的九份。散場時,帶走的只是一團迷霧和自己的一張戲票。一起買的另外一張,到了今天,已經不記得是C15還是C17了。
剛剛過去的星期六,是雪梨一個美麗的春日。上星期的熱浪已退,今週的風暴又未至,難得的一天好天氣,就駕了近兩小時車,去了獵人谷的 Hunter Valley Garden。 這個花園是獵人谷新建的旅遊點,這次是我第一次去。花園的設計頗為商業化,內有各國形式的花園:意大利,中國,日本,印度等等;還有受小朋友歡迎的童話地帶,和精心修剪的動物樹。附近的配套設備也很齊全,獵人谷馳名的葡萄園和酒廠當然少不了。酒店、餐廳、會議中心都齊全,隔鄰亦有酒吧和其他商店。在人工湖濱,還有小教堂供結婚之用,當然花園可以提供美麗背景拍攝結婚照片,餐廳又可以大宴親朋…… 那日天朗氣清,盛放的花朵就成了我攝影機的獵物。 【按此看相簿】
三位網友:Milliebreath,香港仔公爵和一方,這兩天不約而同地在他們的blog提到我,令我覺得在網絡的世界,大家的相交真是件很奇妙的事。很喜歡blog的其中一個中文音譯:「部落」,有一種各據山頭的感覺——有結盟的部落,也有爭戰不休的部落。 部落與部落之間,有著不同程度,各式各樣的交集:有的網主本來已經是好友,有的是因為所在地,因為職業,因為有相同嗜好,甚或共同欣賞一首歌,一支球隊,一部電影,一本書,一位作家,一幅名畫…… 這三位網友各自與我有著完全不同的交集,很多時大家之間的互動留言都很有趣。 最初認識Milliebreath的站,是她寫她回來澳洲渡假,知道她的老家和我一樣在這片南方大地。雖然各據東西,但每當我提到澳洲的點點滴滴,她都會留言答幾句,令到我不會覺得像在寫旅遊指南,自說自話。和她談過的澳洲話題,包括大選,新聞,明星,電影,議員。而從她的網站中,又知道了今時今日在香港當上班族的苦況,辦公室人事鬥爭……更令自己確信當年留在澳洲工作是明智決定,哈哈。 昨晚Milliebreath輕描淡寫地談了她遇到的好幾個人,好像在這個部落圈的某某人,其中亦談到我…… Milliebreath:聽說Virgin有平價機票由香港出發到東岸,或許回家的路上,再加一程東岸遊,到時我周圍逛逛,或許會遇到你。 – Stannum:東岸下班擠塞的公路上,在鄰車的CD機播著廣東歌,邊聽邊唱的傻佬,也許就是我了。 – Milliebreath:我去到會留意周圍有無中國籍傻佬喇! 在她提到的七人中,唯一沒有形容詞的就是我,同樣簡短的收買佬那一段還有一句「看來高傲」。看來是我少談自己,面目模糊,她沒有線索可尋吧! 公爵大人的站,題材十分廣泛,電影、音樂、旅遊都是我喜歡看的題材。曾經和他在談論另一個站的「燈謎」,談了好一會才發現我們連人家的問題也搞錯了;更有趣的是關於「公爵府」的對話,令我笑了好一陣子。 Duke of Aberdeen:很認真的想過搬離南丫島,搬到油麻地居住,日日看電影。 – Stannum:哦?原來公爵府可以搬離封國到油麻地?還是連油麻地都屬公爵大人的封地? – Duke of Aberdeen:我是個亡國侯,封地早已沒了。 昨晚他寫早前我推介的電影 Before Sunset,很高興網友看了我寫我喜歡的,願意去找來試看。不過公爵大人的友人就不大滿意我把結局揭破,這個,我日後寫影評時會注意的! Duke of Aberdeen:M電郵給我,說將有一部叫 Before Sunset 的電影,叫我一定要看,因為九年前的 Before Sunrise 是一部令人難忘的佳作。我為這巧合高興得笑了出來,餘弦棧主Stannum不是在介紹這部電影嗎?我也正在和棧主談著Julie Deply如何艷美。我……叫M去看棧主的文章……棧主,M怨我好叫她去看你的文章:「太過份了,他把十年後的結局說了出來。」但我相信M還是會去看 Before Sunset 的。 – Stannum:先向你的朋友M說聲抱歉。我最初寫的時候真的以為香港不會上映,所以才放心把結局說出來。不過此片精彩之處在於對白,預先知道了劇情,希望不會太影響M對電影的欣賞吧?也許下次說結局之前,要先發出「Spoiler 警告」。至於Before Sunrise,你有何評價呢? 至於一方兄,則是一位專業的文化人,常在報章雜誌發表文章。站中除了有文章外,還有水準很高的照片。幾天前在他的站留言,說他文中的一句很有村上春樹的味道,就引來了以下的對談: Stannum:你在〈小朋友在科學館〉中的「科學館本身根本不存在年齡的元素」這一句,很「村上春樹」呢! – 一方:是的,Stannum 君。我已經患上了「村上綜合症」第二期,醫生說沒有救的希望了。他說,我不但愛讀他的作品,更在不知不覺間被他的寫作風格、作品思想,影響著我的行文用字的風格、待人接物的看法,可以說是入了骨髓的程度。我連其中一個網上用的nickname也叫作「村上tony」,這樣下去真是離「certified」之期不遠了。您可以從我的文字上看出點滴的村上,真是有心了。(腹語:是哪裡來的醫生啊?) – Stannum:我能夠看得出,多少也是因為我與你有點同病相憐。不過,嚴重程度大概比不上你。我喜歡他的短篇和比較寫實的長篇,《挪威的森林》和《國境之南,太陽之西》分別都看了幾十遍。看得多了,對於我寫的文字,也是有遮掩不了的影響吧。 – 一方:您可以把《挪威的森林》和《國境之南,太陽之西》看了幾十遍,看來是您比較嚴重呢,Stannum君。我很少重覆看一本書的,當然也有很多例外。尤其是漫畫,什麼《城市獵人》啊《風雲》啊《龍珠》啊《男兒當入樽》啊《愛與誠》啊,每本也不知看了多少遍了,至少該有數十遍吧。 – Stannum:病情誰重誰輕,說不清楚啊。我會覺得你的文字的「村上味道」比我重,不過,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看自己的關係,看不出原故來。 以上的留言「對話」,經過一方兄的潤飾,流暢了不少。不列出來也不知道三數天之間,我們談了這麼多,而且是幾個題目同時平衡發展的。現在一方兄的文章加了副題,就變得更有意思,更有趣味了。而本文引用網友對話的形式,就是厚顏地從一方兄的文章照抄的,嘻嘻。 很驚訝,這麼多位素未謀面的網友,對話時能夠如多年知己之間一樣流暢自然,時而幽默,時而深入,大家從部落看到大家的思想,有時比真實世界的朋友更直接。
“There is not enough free disk space.” 終於我的MP3機被裝滿了!這部 iRiver H120 其實有著 20GB 不算少的硬盤容量。去年底我購買的時候,完全沒有計算過把我所有唱片轉成MP3之後,檔案總共會有多大。當花了大半個聖誕假期,將我整個櫃的幾百張CD一張一張慢慢壓縮之後,竟然就令本來以為「極大」的硬盤,只剩下不到半GB的空間。 為甚麼我不買潮流焦點的 iPod 呢?最主要的原因是 iRiver 有內置收音機,不需要用特別軟件傳送檔案,又可以現場或插線錄音。本來想把陳年錄音帶也轉成MP3,但因為單是放CD已經差不多填滿了,最後就打消了念頭。其實 iPod 的唯一好處只是外貌,價錢也差不多,所以便選了 iRiver 啦。而且,最近iSkin膠套已經上市,iRiver 的外貌也可以變得有如 iPod 呢! 這一年來,再買的CD也不少,我也一一壓縮到 iRiver 上,今天終於把那 20GB 裝滿了。那麼,下一步又如何呢?我想,只有下列幾途: 1 把部份不常聽的歌曲刪去,騰出空間放新唱片。 2 把現有歌曲再壓縮,從 128kps 減到 96kps。 3 賣掉這部,買一部新的40GB(可以實現我把錄音帶轉成MP3的想法) 一直希望將所有我的音樂放在口袋裡,方法一就把這打破。方法二得出的 96kps,不知道會不會質素很差。至於如果用方法三,就要看看 eBay 現時這舊機賣得多少啦。 你們認為那個方法好呢?請各位網友提點一下……
如果「餘弦棧」有主題曲,這一首【心照】就是了。最初聽這一首歌時,沒有細味歌詞,覺得詞意有點東拉西扯,這幾天偶而看到電視的Music Video,留心一下歌詞,才發覺詞意表達出一種創作人的豁達,作品可以是圖畫,照片,小說,電影,如果作者從感情出發,就能產生好作品。 詞中的細節,好多段都像是我寫「餘弦棧」的寫照,甚至與站內各欄都有關聯。在寫blog的這些日子,我寫文章的心情,和各位網友對答的時候,就像旋律這麼輕鬆,興奮。鋪排橋段,加些記憶,加些感情,真假混合,就成了一篇篇的小說。而且,詞中還有「弦」字,帶出弦外之音……真是一首很有意思的主題曲,配合得令我驚訝! 整個九十年代,我都很喜歡聽和唱鄭伊健的歌曲。不過,與其說喜歡鄭伊健唱的歌,倒不如說我喜歡陳光榮作的曲:1992-動地驚天愛戀過,1993-從沒對我坦白,1994-仍能情深愛上,1995-只會因你唱,1996-友情歲月,1997-同一秒,1998-天氣的錯……今天,再加了這一首:2004-心照。 【心照】 鄭伊健 曲:陳光榮 詞:黃偉文 一開心 彷彿滿地塵埃都跳蕩 一傷心 彷彿背後湖水亦流乾 好風光 大概以心裝載 非關境況 如若怕真相未化妝 還是以主觀鏡觀看 一幅相 頂多拍下平面的震蕩 《《《《《《《 Photo Album 一顆心 先可以塑造天地圓方 《《《《《《《 建築 寫真集沒法照出熱情 畫面會空曠 情願說真話像說謊 如若意境比較好看 *從感情出發 現實夢境穿插 《《《《《《《 所感 不必百份之百 如實去記低那份平白 人生如畫冊 我有我的浪漫手法 剪貼著記憶 將最完美的定格* 綑一圈花邊替實情興波作浪 加一堆真的故事為想像圓謊 刻版的傳記會給淡忘 想小說悲壯 《《《《《《《 小說 人物那心理曝了光 弦外那聲音會解放 《《《《《《《 餘音 Repeat* 難得有顏色筆 填色冊 《《《《《《《 藝術…
公路是筆直的,遠遠西面的地平線上仿彿有一部甚麼樣的機器,不斷的紡出新的公路,令我們就算不停高速馳行,也仍未看到目的地。外面的天空一片藍,一點雲也沒有,好好地配合著兩旁乾燥的樹木。 我聽著音響播出幾年前的舊歌,有點納悶,伸手按了停止。車廂突然完全寂靜,只剩下冷氣的呼呼聲。我聽著這單調的聲音,有點自得其樂,覺得它與窗外不斷後退但沒有變化的風景不謀而合。我突然會懷疑,風景會不會是走馬燈,只是一幅在玻璃窗外不斷滾筒式重播又重播的虛擬影像。我突然哼了一聲,嘲笑自己思想的荒謬。 「笑甚麼呢?」身旁一直沉默的你問我。 「噢,沒什麼,沒什麼。」 「你,真的甚麼也不明白呀。」 「不明白甚麼?」 「我們之間的問題呀,你以為再次重踏我們第一次一起旅行的路,就可以把象徵變成事實,讓我們重整關係嗎?」 「你認為不行嗎?」我很驚訝,我以為你也想拯救我們的感情;如果你認為不行,那為甚麼你會同意一起出門? 「兩年了,你真的一點也不明白我。問題出在:你不明白我,又不讓我明白你。你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就像一個硬殼果,我只看到外殼,裡面是甚麼,我搞不清楚。」 「我就是我,甚麼外面裡面的,你見到的我,就是真的我嘛,會是假的嗎?我從來沒有對你裝過甚麼假。」 「不是說你裝假,而是你一直也沒有讓我進入你的思想。你外面有個完全不同的樣子,我知道的你就只有這麼多。剛剛這段路程,你想著甚麼,哼的一聲是為了甚麼。我已經開口問了,你還不讓我知道。」 「我只是在胡思亂想一些無聊荒謬的想法而已。你根本不需要知道。」 「為甚麼我不需要知道?你完全是在想當然。若果你不需要知道我,我不需要知道你,那我們在一起幹甚麼?」 我不曉得怎樣回答,唯有沉默不語。我們一直也是這樣,第一次兩人一起去旅行,我也是這樣自己胡思亂想。你一路上也沒有說話,臉上只帶著笑意。我當時很興奮,覺得你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因為你與很多其他女性不同,能夠容許我有自己的空間。想不到,今天在同一個車廂中,我們之間的沉默使空氣像在膠著。我伸手開了音響,試圖引入音符,填補我們之間的空間。 「其實,有沒有我同行,你的路程也是一樣。你根本不需要甚麼人來陪你。你自顧自思想,自顧自看風景,自顧自把音樂開始和停止。你在你的孤獨世界,不願出來,也不讓我進去。你甚至不懂問一問我剛才那一首歌,我還要不要繼續聽下去,就把它停止了!你大概不記得了,這張CD是我們第一次駕車旅行時播的。」 「從你認識我開始,我都是自顧自思想,自顧自看風景的。那時候你不覺得不妥,為甚麼今天就成了大問題呢?」 「那時候,我只覺得你的思想很神秘,有種不可思議的吸引力。我以為和你在一起後,可以一點一滴地發現裡面的你。想不到這麼久,你仍然不願意我進入你的空間。」 我又再陷入沉默。原來,我們的關係是一場誤會。我以為你能夠容許我有自己的空間,但原來你卻一直想進入那裡;而你卻以為隨著關係日久,我會改變。地平線上,公路的盡頭出現了一個迴旋處,打破了一路上一成不變的公路風景。 「不如,在迴旋處回程吧!」你竟然說出了我心底的話。 我在偌大的迴旋處,繞了一個大圈,回頭向東行。不知怎地,車廂中的空氣卻變輕鬆了。
歌德的網頁介紹中譯本的 Kiss & Tell (Alain de Botton),譯名叫做「吻了再說」。我很多年前看過英文版,是一本很有趣的小說。不過,我不是想在這裡談故事的細節,而是想引一段男主角前女友對他責難的文字,這段不留情面的話,間接引出了整個小說的情節。 It took me a long time to figure you out,” began a letter from a woman who had shared six months of my life, then decided she would have preferred to see me dead, “to understand how someone could have been so un-self-aware and at the same time…
雪梨一對華裔夫婦付了定金購買八十萬元的屋子,最近才發現該屋已經空置三年,一查之下才赫然發現原來是2001年發生滅門慘案的凶宅。Sef Gonzales 在三年前在此屋中把同住的父母和妹妹殺死,剛剛在上月才被判終身監禁。 買家郭氏夫婦已經付了一成定金,後來看了報導才知道原來竟然誤購凶宅。在購買房子的過程中,夫婦倆曾在經紀陪同下,看了房子三次,但經紀對命案均隻字不提。本來交易定於上星期完成,但信奉佛教的買家夫婦發現真相之後,害怕屋內有冤魂,要求退回定金,但遭地產經紀拒絕,反而建議他們將房產再賣給其他不知情的買家。郭氏夫婦斷然拒絕了該提議,地產經紀亦拒絕了他們的要求,令他們損失了八萬元的定金。 澳洲房地產協會的主席認為目前法律沒有規定,地產經紀要向買家說明房屋的歷史。她認為郭氏夫婦因為宗教問題,才決定放棄購買。類似的事情在柏斯也發生過,新的業主搬進後並沒有甚麼問題。有地產經紀甚至說:「大多數的澳洲人都應該不會介意。」 我覺得由於事件涉及亞裔買家,這些不知所謂人士才能利用「宗教」為理由,混淆視聽;而那個自以為代表「大多數的澳洲人」的地產經紀,也許該看看如「驅魔人」的恐怖片,又或者問問澳洲女星 Nicole Kidman,究竟她主演的「不速之嚇」令多少澳洲人覺得害怕。 相關新聞: NEWS.com Property Review 此事今日又有新消息,地產經紀發出聲明,反駁說他們已向買家提過此屋是Deceased Estate,他們並無隱瞞。其實Deceased Estate,我的理解是指「遺產物業」,與發生兇案的凶宅是兩碼子事,根本就是藉此混淆視聽!郭氏夫婦再出來否認有人向他們提及Deceased Estate,又說他們不是佛教徒。其實他妻子是基督徒,自己也沒有宗教,外父外母雖然信佛,但怕住凶宅,完全與宗教無關。
早前談「虎城大廈」時提過:「如果把傳統建築……的比例,佈局和細部(details)利用得好,就可以有美感之餘又能聯繫歷史。」在這方面,我覺得現代日本建築師對此比中國的做得好得多。有很多例子,在運用現代建築物料的同時,又能夠保留傳統建築的神髓。安藤忠雄設計的「水御堂」是其中之一,下面節錄及翻譯自一篇自己求學時期寫來交功課,介紹此廟的短文。 「真言宗本福寺水御堂」位於日本淡路島,興建於古建築「本福寺」後面的山丘之上。要到「水御堂」,需要經過舊廟,沿一路滿眼蒼翠的路徑往上走,便到達一片鋪滿白色碎石的開闊地帶,穿過和繞過兩堵一直一彎的混凝土牆之後,就會見到一個橢圓形的蓮花池。蓮花與佛教的關係大概也不用我多說。「水御堂」其實是藏在蓮花池之下,要進入建築物,需要在蓮花池中央的樓梯拾級而下,猶如進入水中。常見的宗教建築大多是向上走,以表達宗教修養的提昇和對上天的接近;反觀「水御堂」的設計,在蓮花池的包圍中慢慢進入廟宇,其實有著洗滌心靈的意味。 在到達樓梯底部之後,便進入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顏色和光線完全與外面不同,經過一段帶有神秘感的通道之後,就會進入大殿。從外面看,大殿建築物的牆呈圓形;但室內的柱列和內部牆壁則成正方形。室內的光線與外面成強烈對比,整個大殿呈紅色,雖然這種顏色在廟宇中極為常見,不過通常會與其他顏色混用,如此純粹地只使用一種顏色卻並不多見。佛像朝東,斜陽從西方佛像背後透出,把長長的影子投在地上,更加深了主調的紅色對禮佛信眾的籠罩。獨特而神秘的氣氛,把他們從日常的煩囂的昇華出來。 安藤認為,建築師主要任務是創造建築空間以供人體驗。他認為建築物應該做到三個要求:利用大自然、幾何學和展現材料的本質。 安藤常用的三個自然元素: 天、水、光,在「水御堂」的設計中被充份利用。當你站立在二堵混凝土牆之間,世間一切都被隔開,能看到只是上面的天空變化。水的元素有兩個,一個作為遠景的海,另外就是蓮花池。信眾進入廟宇的路途,安藤塑造了光的流動:純白色的牆把人的心靈從塵世淨化,進入蓮花池中,步下階梯,藍色的光線漸弱,直至差不多全黑,進入大殿後突然被滿堂的紅色喚醒。這段旅程,象徵了淨化,死亡和重生。 廟宇亦利用了象徵性的幾何形狀:卵形池塘象徵著誕生和再生,而圓形大殿則象徵生生世世,循環不息的輪迴。而大殿的方框屏風,排成方陣的柱子,承繼了日本傳統建築,隱隱地透出禪意。 展現建築材料的本質是安藤設計的標誌。他完全不用任何裝飾,只把材料的本質展現,意圖令人專注於感受建築物的空間和光線,再引領信眾進入純淨的靈修狀態。 參考書目: Ando, T., ‘Water Temple’ in The Japan Architect, No.3 1992, Shinkenchuku-Sha, 1992, p.124-135. Dal Co, F., Tadao Ando: Complete Works, Phaidon, London, 1995. 關於安藤和水御堂: 安藤忠雄作品評析,水御堂室外圖片,水御堂簡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