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的藉口是,要去看即將完結的花展和澳洲已故土著藝術家 Emily Kame Kngwarreye 的個人展覽 Utopia 。
數數手指,已經五年沒有踏足首都了。
路途中嘗試甚麼都不想,讓自己帶點憂鬱的心情放一天假。
來到 Walter Burley Griffin 湖邊的花展入口。這大概是世上唯一以建築師命名的人工湖了。公園門前寫著 Floriade 21,我忽然想到,上一次來看花展是 1991 年的事,當年只是第四屆!那是我移民澳洲後第一次離開雪梨,去別的城市遊玩。記得我們一行人就住在 ANU 的學生宿舍,也領教了坎培拉夜晚的寒冷。我們日間就租了單車,在人煙稀少的首都,寬闊的路上闖蕩。
那些當學生的日子真好呀。不用看市況,不用擔心公積金,不用追憶逝去的青春。
後來,也來了這個城市好多次。試過為了到英國大使館申請 BNO 而來,也試過為了學校功課做坎培拉的城市設計以及坎培拉機場而來,也有為了看 National Museum 的開幕而來。
這次出發之前,看了天氣報告,說可能有雷暴,差一點取消了行程,後來看了網上的衛星圖片,發覺一點雲也沒有,就一意孤行地出發了。來到這裡,原來是一個雲淡風輕的好日子,還好,這次我沒有錯過。
花展近尾聲,鬱金香都有點疲態。
我拿著相機隨意地拍,沒有甚麼目的。
我買了三文治,坐在湖邊的草地大嚼,看著大多是多人同行的遊人。有時,也需要一個人的時間,可以讓不斷與他人互動生活暫停一下。我故意不上 twitter / jaiku / plurk ,就讓我自己在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靜靜地過一天吧!
這陣子,身邊發生的事情有點超現實,使今年以來迷惘的心情更加如入五里霧中,對自己的將來更加難以掌控。
下午,轉了去 National Museum 看展覽。
這個展覽,我五月是在東京的國立新美術館錯過了,我到美術館參觀的日子,比開幕早了三天,後來行程又不容許我再回去,所以便擦肩而過了。忽然想到,原來從日本回來已經四個月了,這個展覽在東京展出了兩個月,又回澳洲坎培拉展出了兩個月。前幾天驚覺到這個星期天展覽就要結束,於是就在限期前匆匆趕來看。
Emily 是澳洲土著藝術家,住在澳洲中部一個叫 Utopia 的地方。她心中的烏托邦,只是她居住社區的名稱,而不是我們心中所想的烏托邦。她七十多歲才開始創作油畫,在短短八年的創作生命中,竟然給世界留下三千多幅極有個人風格的作品。
她的作品很有抽象現代藝術的感覺。用色大膽,從最初澳洲土著常用的點,到後來的曲線和強烈線條,到最後的平面形狀。整個展覽,我最喜歡的是這一幅仿如花海的作品。站在前面,就像給浸沒在繁花之中,出不來了。
唯一不太高興的是,即場買不到這展覽的 catalogue 而要郵購,待它第二版印好才寄給我。
不過,看著 Emily 遲來的燦爛,不禁告訴自己,我的人生還有很多年月,很多機會,實在不用對自己今天的 achievement 太過介意。
這個匆匆的行程,回程時真的比前往的時候,輕鬆得多。
我曾於 91-96 年居於坎培拉。 Floriade 每年都去。坎培拉其實是個好地方,清靜,開揚, civilised 。缺點你也提到了:氣溫。
Joe: 坎培拉也是我喜歡的地方,只是嫌有點靜和冬天有點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