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家中裝修沒電腦用或出門旅行之外,兩年多來我的 Podcast 都沒有試過脫期,不過,10月份恐怕要破例了。因為我習慣早上錄音,但這陣子鄰家有建築工程,每天七時左右就會開工,十分嘈吵,我試錄了一次,發覺雜音太多,實在不能讓各位捧場朋友的耳朵受罪。他們只有星期天不開工,但本星期日我卻要參加兩年一度的 Sydney Open 而不能錄音,所以,最快也要遲多一星期才能推出了,希望各位原諒。
除了家中裝修沒電腦用或出門旅行之外,兩年多來我的 Podcast 都沒有試過脫期,不過,10月份恐怕要破例了。因為我習慣早上錄音,但這陣子鄰家有建築工程,每天七時左右就會開工,十分嘈吵,我試錄了一次,發覺雜音太多,實在不能讓各位捧場朋友的耳朵受罪。他們只有星期天不開工,但本星期日我卻要參加兩年一度的 Sydney Open 而不能錄音,所以,最快也要遲多一星期才能推出了,希望各位原諒。
謝謝星屑醫生介紹了一個十分好看的 blog 《給下一輪醉生夢死的備忘錄》。 博主和我有著相同的職業背景,愛讀書,愛看電影,愛攝影,和差不多一樣敏感(星屑醫生說是多愁善感)的性格。 我花了兩個小時,將過百篇都讀了,很有共鳴。就連他撰文提及的書本《國境之南太陽之西》和《請用文明來說服我》都是我的至愛。 但也許最不同的是,我沒有他的撇脫。他可以放低所有就出走,去一個悠長旅行;我夠膽做的,至多也是偷閒一天半天,享受一下陽光海灘吧。他可以在三十開外決定開始學琴,每天花兩個小時練習;我呢,空想了這麼多年學樂器,一步也沒有踏出過。 讀著他這兩個月的中東遊記,言談之間覺得他對遇到的人看得更深,更細緻,反而談建築的,就比較輕輕帶過。不像我的遊記,記低的都是對建築的感動和聯想。我,會不會是在旅途中過份專注於捕捉光影空間,而忽略了身邊在跟那個城市共同呼吸的生命呢? 他談到「文學之於事件,不就正等同於建築之於經濟嗎?建築建立於經濟之上,經濟不是建築,建築是經濟的載體正如文學為社會意識形態的載體,文學和建築面對自己的源頭同樣感到乏力;但中間有一個微妙的契機,諸如五四運動中,文學能影響當時的政局,建築和城市規劃也可以影響到當時該地段的經濟發展,其影響很間接,卻很壓倒性,文人和建築師就是生存在這個窄縫中,希望以手上的筆改變世界。」 建築是經濟的載體這一點,我壓根兒沒有想過。我們一直受的教育(或者說是精英主義的洗腦)都說建築是文化的載體,整個業界雖然總是臣服於經濟壓力之下,但卻不肯承認事實。也許在香港的情況更為嚴重,澳洲似乎情況好一點。 不過,我在這裡的觀察是,以設計聞名的建築師明星效應越來越重,變成一個品牌。私人客戶以請得著名建築師設計家居來向朋友炫耀,發展商客戶又用 “Star”chitect 作為樓盤的宣傳買點。至於不是明星級的,縱然設計也不一定較次,尤其在經濟前景不明朗的今天,卻要以減價割喉式地爭奪生意。不過,澳洲的業界一直就在這一種夾縫中實踐自己的建築理論。我想到中國古代的科舉,如果你考取了功名,就可以大展拳腳,但如果擠不上去,就只能默默無聞地過活了。 啊,從介紹網誌,變成了自己發牢騷,都是就此打住好了,哈哈。
在命運面前,我們,何嘗不是一顆棋子? 這首歌,王菲的原版說:我沒有決定輸贏的勇氣。 後來,有一個周華健版,卻說:我沒有決定輸贏的權力。 沒有勇氣還可以改變,沒有權力,卻是宿命地悲哀。 棋子 曲╱楊明煌.詞╱潘麗玉 想走出你控制的領域 卻走進你安排的戰局 我沒有堅強的防備 也沒有後路可以退 想逃離你佈下的陷阱 卻陷入了另一個困境 我沒有決定輸贏的勇氣(權力) 也沒有逃脫的幸運 我像是一顆棋 進退任由你決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將領 卻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顆棋子 來去全不由自己 起手無回你從不曾猶豫 我卻受控在你手裡 自家試唱(周華健版)
進電影院去看 The Grocer’s Son 時,完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得著。 之前還剛剛寫完一篇憑歌寄意的《迷惘》。 差不多兩年前寫過一篇《觀眾席上得啟示》,說到看 Sketches of Frank Gehry 時有所得著,但得到的卻不能跟 1998 年的那一個啟示比擬,因為得到的只是一個模糊的覺醒。之後帶出的卻是很多對現狀的不滿,導致這兩年來,一直都膠著在迷惘和迷失方向的狀態之中。「無助」和「孤軍作戰」,大概就是最貼近自己感受的形容詞吧。 The Grocer’s Son 裡面讓我有啟示的一場戲,其實跟自己的處境毫無關係,只是之前之後主角心情的微妙變化,令我突然發覺到我心底裡最希望得到的人生是怎麼樣。我突然看到一幅很清晰的圖畫,勾劃出我最渴求的是甚麼樣的生活。 我看著電影裡面,法國 Provence 清澈的天空,忽然就像找到一個方向,可以向著它努力,朝著它進發。這,恰恰就是十年前,1998 年那個啟示發生時,坐在觀眾席上的感覺。 不過,要達成這次的目標,似乎比十年前的那個更為複雜,牽涉的人和事千絲萬縷,面對的金融海嘯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復原。信心有多少,其實很難說,但上天給了我這個啟示,總比繼續膠著在之前的醬缸中好得多了。如果,我的感覺,我的心情還繼續像之前的日子一般低落,在這難捱的經濟氛圍裡,實在更痛苦。 但願,我這次的目標,能夠像 1998 年那一個般,超額完成。
歌名雖曰迷惘,但其實歌詞一點也不迷惘。 迷惘/郭小霖 曲/郭小霖.詞/鄭國江 我常在這街角上守候凝望 我懷著滿腔渴望 盼與你作心的探訪 步伐或會很匆忙 仍願意繼續回望 柔情在妳那眼內藏 青春的吸引力沒法擋 偶然共妳相對望 心像暈浪 眼神又似星發亮 兩隻眼似水汪汪 熱望突破心中牆 情在這空間擴張 不再徬徨 跟妳對視凝望 瞧著我心 柔情彷似盡放 不再隱藏 心裹渴望 像有點迷惘 升起一抹恐慌 默默無言 而手已在流汗 找到了目標,知道自己要甚麼,其實不能算是迷惘。 真正的迷惘,其實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摸不清該往那個方向走,例如: 「站在雨裡 淚水在眼底 不知道該往那裡去」 「忘了我在找什麼 等待明天還是往回走」 「繁華鬧市 徘徊夜裡 沒有終點 並無路向」 不是嗎?
心情納悶,一個人出走到坎培拉。 給自己的藉口是,要去看即將完結的花展和澳洲已故土著藝術家 Emily Kame Kngwarreye 的個人展覽 Utopia 。 數數手指,已經五年沒有踏足首都了。 路途中嘗試甚麼都不想,讓自己帶點憂鬱的心情放一天假。 來到 Walter Burley Griffin 湖邊的花展入口。這大概是世上唯一以建築師命名的人工湖了。公園門前寫著 Floriade 21,我忽然想到,上一次來看花展是 1991 年的事,當年只是第四屆!那是我移民澳洲後第一次離開雪梨,去別的城市遊玩。記得我們一行人就住在 ANU 的學生宿舍,也領教了坎培拉夜晚的寒冷。我們日間就租了單車,在人煙稀少的首都,寬闊的路上闖蕩。 那些當學生的日子真好呀。不用看市況,不用擔心公積金,不用追憶逝去的青春。 後來,也來了這個城市好多次。試過為了到英國大使館申請 BNO 而來,也試過為了學校功課做坎培拉的城市設計以及坎培拉機場而來,也有為了看 National Museum 的開幕而來。 這次出發之前,看了天氣報告,說可能有雷暴,差一點取消了行程,後來看了網上的衛星圖片,發覺一點雲也沒有,就一意孤行地出發了。來到這裡,原來是一個雲淡風輕的好日子,還好,這次我沒有錯過。 花展近尾聲,鬱金香都有點疲態。 我拿著相機隨意地拍,沒有甚麼目的。 我買了三文治,坐在湖邊的草地大嚼,看著大多是多人同行的遊人。有時,也需要一個人的時間,可以讓不斷與他人互動生活暫停一下。我故意不上 twitter / jaiku / plurk ,就讓我自己在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靜靜地過一天吧! 這陣子,身邊發生的事情有點超現實,使今年以來迷惘的心情更加如入五里霧中,對自己的將來更加難以掌控。 下午,轉了去 National Museum 看展覽。 這個展覽,我五月是在東京的國立新美術館錯過了,我到美術館參觀的日子,比開幕早了三天,後來行程又不容許我再回去,所以便擦肩而過了。忽然想到,原來從日本回來已經四個月了,這個展覽在東京展出了兩個月,又回澳洲坎培拉展出了兩個月。前幾天驚覺到這個星期天展覽就要結束,於是就在限期前匆匆趕來看。 Emily 是澳洲土著藝術家,住在澳洲中部一個叫 Utopia 的地方。她心中的烏托邦,只是她居住社區的名稱,而不是我們心中所想的烏托邦。她七十多歲才開始創作油畫,在短短八年的創作生命中,竟然給世界留下三千多幅極有個人風格的作品。 她的作品很有抽象現代藝術的感覺。用色大膽,從最初澳洲土著常用的點,到後來的曲線和強烈線條,到最後的平面形狀。整個展覽,我最喜歡的是這一幅仿如花海的作品。站在前面,就像給浸沒在繁花之中,出不來了。 唯一不太高興的是,即場買不到這展覽的 catalogue 而要郵購,待它第二版印好才寄給我。 不過,看著 Emily 遲來的燦爛,不禁告訴自己,我的人生還有很多年月,很多機會,實在不用對自己今天的…
其實,有沒有人重陽節去坐摩天輪登高呢? 都說摩天輪與幸福有關。本來登高是為了避禍,但如果採取坐摩天輪的方式,是不是遠離災禍之餘,兼可以獲得幸福。 可是,太多的傳說,太少的實證,令人不禁疑惑,究竟是不是杜撰出來的呢? 第一座摩天輪,是1883 在芝加哥世界博覽會時興建作地標,用來抗衡之前一屆巴黎鐵塔的風頭。 之後,世界各地的遊樂場都有它的蹤影。 再之後,又變成情侶在遊樂場甜甜蜜蜜的最佳選擇。 二人依偎著慢慢的昇高,遠離地面的人群,彷彿世界上沒有旁人,重要的,就只有對方。不過,正如愛情一樣,愛到最瘋狂,就無可避免地要從最高點下降。 記得在 Before Sunrise 裡面,Jessie 和 Celine 在維也納摩天輪裡面的吻,這段緣份,要到九年後 Before Sunset 才得以在巴黎延續。這兩齣電影,卻令我將摩天輪與巴黎連在一起。後來聽到王菀之的《巴黎沒有摩天輪》,我想了好久,究竟巴黎是不是真的沒有摩天輪? 我無聊的求知慾又被挑起,發覺原來巴黎不但曾經有過摩天輪,而且還是截至九十年代中期,最高摩天輪的記錄保持者。1900 年巴黎世博就興建了一座 100 米高的摩天輪 Ferris Wheel of Paris,屹立了三十多年,至 1937 才拆除。近年,巴黎也曾經兩次有摩天輪,1999 年就興建了一座 60 米高的可遷移摩天輪,營運了兩年慶祝千禧。拆除之後,巡迴世界各地營運。直到去年中,就在王菀之的歌推出後不久,又再在巴黎屹立起來了。(按:寫好本篇之後再去找 Roue de Paris 的網站,卻變成了空白頁,難道它又不在了?就像《巴黎沒有摩天輪》裡面,那疑幻疑真的情景一樣?) 自從 London Eye 十年前開幕以來,在市中心單獨成為景點的摩天輪越建越多,也帶動了新一輪的高度競賽。 現時世界最高的摩天輪是位於新加坡的 Singapore Flyer,高度 165 米,今年三月開放以來,營運了五個月後,就因為風水師的建議將旋轉的方向倒轉。既然如此,似乎更可以開放在喜慶日子祈求轉運,讓遊人轉一圈後再反方向轉,門票一定賣個滿堂紅。 不過這個最高的稱號,明年就會被位於北京,高度超過 200 米的北京朝天輪打破。 我在雪梨坐過的摩天輪,就在 Luna Park ,只有 35 米高,離「摩天」這個形容詞,仍然很遠。不過,下個月,墨爾本就會有一個 London Eye…
你說:「窗花不好看,我好想將它拆掉。」 我問你,你是想完全不要窗花,還是要換另一種窗花呢? 「還不知道呀。」 那維持現狀不是很好嗎?至少到你決定了拆掉之後要做甚麼,才動手嘛。 「當你開始不喜歡一種東西的時候,你巴不得除之後快。你沒裝窗花,不會明白我的感受的了。」 不明白?也許我真的不明白,不過我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你有窗花,還嫌這嫌那,我的窗口空空如也,在這條越來越多人,甚至差不多所有認識的鄰舍都裝了窗花的村莊,越來越感到不足呀。 「我裝了之後,才發覺那種被困的感覺不好受呀。尤其,窗外的風景都給這個刻板不變的款式 overlay 著。」 當初這個款式不是你自己選的嗎?不是你覺得很喜歡才選的嗎? 「是呀,不過我不像對面的劉亞爽這麼幸運,裝了七年也還每天笑瞇瞇地隔著那老窗花看世界。」 他覺得百看不厭就行了吧。也許,就是你當初選時不夠細心吧? 「哎呀,在洪師奶的店裡看到這個款式,一時衝動就裝了嘛,這事情,哪有空細心考慮?你慢慢考慮,給別人買了不就錯過了麼?」 錯過了,不是比裝了才後悔更好嗎? 「當然不是啦!裝了不滿意還可以拆掉,不算是甚麼後悔;但錯過了,便永永遠遠失去機會,這才叫做後悔呀。」 哦。 我繼續推著剪草機,在前院來回移動,結束了跟鄰居隔著籬笆,關於窗花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