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喜歡……

二十年前的今天,餘弦棧開張了。 開始一個公開的網上寫作園地,當然需要介紹一下自己,於是我就寫了簡單的幾句: 棧主 Stannum 生於香港.居於雪梨 喜歡讀.喜歡看 喜歡聽.喜歡寫 二十年後回看,這些句子是否能夠形容自己呢?我想,答案絕對是肯定的。不過,歲月悠悠,讀的文字,看的東西,聽的樂曲,寫的內容都漸漸改變。 這些年來,外在環境和自身狀況的改變,無可避免地影響我對書本,音樂,電影以至科技產品的選擇。趁著今年棧慶,我會寫一系列由這四個喜歡帶引出來的文章,希望對照一下二十年前後讀看聽寫的對象,除了用來懷緬一番之外,也可以見證自己人生中軸這二十年。 延伸閱讀:從前的紀念日: 半週年.一週年.兩週年.三週年.四週年.五週年.六週年.七週年.八週年.九週年.十週年.十一週年(從缺).十二週年.十三週年.十四週年.十五週年.十六週年.十七週年.十八週年.十九週年

Lost in Palm Springs / Lost in My Own Habitat

剛剛的復活節假期,我們一家到了 Queensland 旅行,在 Gold Coast 和 Brisbane 分別住了四晚 AirBnb。玩了三日主題公園之後,我們帶著孩子去這兩年新落成的 HOTA (Home of the Arts) 藝術館參觀。 藝術館現在有一個名為 Lost in Palm Springs 的展覽。概念藝術家 Greer Honeywill 集結了十四位來自不同界別的美、澳創作人,以加州的綠洲城市 Palm Springs 中林立的二十世紀中葉現代住宅建築為主題完成了形形色色的作品。 Greer Honeywill 開宗明義就訴說了自己對住宅建築的執著。 Why did I become so obsessed with the search for the better place to live – the architect-designed, affordable domestic home, providing a supportive and…

給十九歲的棧

每隔十九年,很多人的新舊暦生日會重疊。今年的二月十二日,和十九年前開棧那天一樣,都是農暦正月廿二。 但,不同的是,我由三十來歲變成今天年過半百。五十過後,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上,精神上的狀態都在走下坡。 例如,坐在地下跟孩子玩,站起來需要的時間,比以前慢了半拍。最初以為是某天走路累了,或者坐在地下太久腳麻痺。但當這半秒延遲,在任何情況下都出現時,我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點遲緩,很可能如我雙眼的老花一樣,永久跟著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比起身體上的退化,記憶力的下降更令自己恐懼。上星期某天早上,太太桌面上有本從圖書館借來的兒童書要還。我特地告訴太太,我上班途中順便去還。但轉過頭我去拿了公事包,卻直接出門開車走。五分鐘後,太太見到留在桌上的書,打電話來提醒我,我才驚覺到自己把一刻前提出要做的事完全忘記。 思考的速度,以及對周遭事物的敏感度,也似乎有所下降。以前都覺得自己都算靈敏 ,但現在會覺得總是別人先想到或先留意到。 這些問題每次發生,總是會怪責自己,繼而很緊張地希望避免同樣的事再來一次。但很多時,自己越想快,越想記住,反而令到大腦被某些東西卡住,使反應和動作更慢,甚至忘記原先要記住或要做的東西,然後又再引起自責。這樣地惡性循環,令人感到很沮喪,很憤怒,很無助。 這一兩年開始多看了心理書、self-help 書,就是希望書本可以幫助到自己排解這些負面情緒。 近月來多次想寫下對這些書本的感想,但一下筆卻很難不把這些情緒挖出來。於是,寫寫停停,連帶其他談電影、劇集、時事的文章都完成不了。或者,給我多一點時間,讓我可以衝破這個障礙,繼續寫下去。 延伸閱讀:從前的紀念日: 半週年.一週年.兩週年.三週年.四週年.五週年.六週年.七週年.八週年.九週年.十週年.十一週年(從缺).十二週年.十三週年.十四週年.十五週年.十六週年.十七週年.十八週年 圖片來源:Randall McRoberts @ Flickr (Licenced by Creative Commons)

我們都是劉瑪莉

聽到林海峰的《蛋撻》,赫然注意到兩個久違了的名字——偉業和瑪莉。 ~ ~ 黃偉業 劉瑪莉 來約定重聚某天見 ~ ~ (詞:林海峰) 本來是兩個普通不過的名字,但因為上一次移民潮中,有過這樣的一段歌詞,將兩個名字連在一起: ~ ~ 偉業獨自在美洲 很多新打算 瑪莉現活在澳洲 天天溫暖 ~ ~ (詞:潘源良) 34年後,移民潮重現,1988年聖誕節推出的《今天應該很高興》變成另一個時代的 reference。我就是在上一個移民潮「離開了的人」,而活在澳洲天天溫暖的「瑪莉」,就代表了到澳洲落地生根,我們這一代。 今天,林海峰更給了她一個姓氏,彷彿令她更立體,更真實了。尤其是連名帶姓用中文稱呼,大概只有中學、小學同學會用。 新的歌詞,說到一夜間天色轉變,吃完散水蛋撻,就要跟移居外地已久的舊友,約定重聚某天見。加上 MV 女主角拖喼去機場,林海峰借蛋撻寫移民,都明顯不過了吧。 這幾年,我和太太都有舊同學舉家搬來澳洲,有第一次到澳洲的,也有回流後再回流的。在澳洲校友會的 Whatsapp Group,每月都有剛到埗的師兄師弟加入,真的非常熱鬧。 一方之得,就是另一方之失。人材的流失,就反映着一個城市的衰微。 圖片來源:Isen Majennt @ Flickr (Licenced by Creative Commons)

漂流教室的鈴聲

週末見到 Apple Music 的香港 Top 100 榜播放冠軍竟然是古巨基 找來 Mirror 的 Edan 合唱的舊歌《漂流教室》。當年這首歌不是主打,各大歌曲榜都榜上無名。今天見到它榮登榜首,心情竟然有點激動! 因為,多年以來,有人找我時就會響起的鈴聲,就是這首歌的前奏。 這首歌出自 2004 年,就是餘弦棧開業的一年。當年我的手機是 Motorola T720,用的《漂流教室》鈴聲還是 Midi 格式。這個前奏響亮又易認,後來轉用 Palm Treo 和 Jasjam 也沒有放棄它,到 2008年7月11日 買 iPhone 3G 後的第一晚就將舊鈴聲轉成 mp3 繼續用。想不到一共用了近十八年! 在棧中其實也不下一次寫過這個鈴聲。2007年寫《改.編.愛》,虛構一個愛情故事給自己的小說中提到這個鈴聲。2013年寫《如果我是男主角》,又談到自己 2004年想把這首歌作鈴聲。 選這首歌的另一個原因,就是來自幾十年來我的一個小迷信: 也許因為和古巨基的年紀差不多,很多他的歌曲,對我都有特別意義。他第一次出唱片的時候,正是我大學課程裡面的實習年,第一次在非暑期正式上班,我的忐忑興奮心情,也許和他加入樂壇的心情相似吧?《愛的解釋》和《藍天與白雲》都是我那時在火車上一聽再聽的歌曲,輕輕鬆鬆,與自己初出茅廬的心情很是配合。《笑說想》是當年在車裡長期播放的一首歌,不知何故,每次聽都覺得很開心,令到一整天都變得美麗。有一段日子,甚至有點莫名其妙的迷信,聽見這首歌,就會帶來一天的好運;後來甚至延伸到覺得早上駕車離家時,聽古巨基的歌,那一天就會事事順利。記得考專業資格的那天,車中就播著《愛與夢飛行》,那考試就過了關…… 近年,他很少推出新專輯,但兩次我都有發文談及,包括《一個這樣的古巨基,唔該》和《唔該跟跟單,等咗好耐啦》。有趣的是,第一篇文中寫的《告別我的戀人們》海報,竟然在新版《漂流教室》MV 中,以 Edan 舊回憶片段的形式出現。在我的意識中,《告別我的戀人們》其實是「近期」的專輯,但看看年份,原來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當年的 Edan ,真的如 MV 中一樣,還是一個中學生呢!再對照起現實中的自己,這十年的歲月中,我也和古巨基一樣結了婚,也當了爸爸。文中寫到「要數全碟我最喜歡的歌曲,卻是 last track 《幸福方舟》,一首很有潛質成為婚宴中新郎出來唱的歌曲……」,我沒有在婚宴中唱這首歌,但它真的在我們婚宴中,循環播放的 Playlist 內。 希望,古巨基多一點出新歌,尤其是很多當年喜歡的歌手,今天再也聽不下去的時候。 P.S. 官方歌名是《飄流教室》,但因為當年大雄是概念碟,所有歌曲都是漫畫書/人名,所以我一直都認為原版日文名稱《漂流教室》才是對的。

單左眼.單右眼

從小到大,我都只能單起左眼。 其實,幾歲時,我已經發現這個情況。每一次要單眼,我都只能閉上左眼,純用右眼看東西。幸而,數十年來我都沒有因此而帶來甚麼不便。因為右眼從來都是我的優勢眼,所以無論是相機,望遠鏡或顯微鏡,我都預設地閉上左眼,將右眼移到 eyepiece 前面來觀看。有很長的時間,我以為這樣就是自然不過的事,人人都只能閉上不是優勢眼的一邊,來幫助優勢眼集中看要看的東西。 後來,不記得是看電視節目還是玩集體遊戲,見到有人很快地接連轉換單起左右眼,我才發現原來很多人都有這種能力。也許,只是自己在生長過程中,神經線有些缺失,令到我缺乏這種能力。 去年某月,有一次和兒子玩一個遊戲,當中要他單起一隻眼,他立即閉上左眼,用右眼看著我。我一時興起,叫他單起另一隻眼。他嘗試良久也做不到。我告訴他,我其實也做不到呢。之後,還好像自己發掘了遺傳學的新發現般沾沾自喜! 幾個月前,兒子忽然在我面前擠眉弄眼。我看了一會,發覺他正在將單眼左右轉換。我十分驚奇,問他為甚麼突然能夠做到單起右眼呢? 我以為他會用一種隱含 “I don’t care” 的語氣說不知道。誰知他告訴我,他已經練習了好幾星期,每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練習控制兩隻眼睛的肌肉。他說,最初是做不到的,需要用手指幫忙才能撐起左眼。但一天一天下來,好像是控制兩眼的肌肉能力提高了、終於可以將左右眼收放自如了。 兒子還叫我:「爸爸,你也可以試試我的方法練習一下啊!」 真是有點當頭棒喝!我於是用兒子教我的方法,練習了兩個星期,居然真的可以閉起右眼,只用左眼看東西了。雖然左眼睜開的程度還是比右眼差一點,但總算是做得到了! 兒子接近七歲,一直都對他有點慢吞吞,注意力又容易受干擾的性格有些微言。但原來表面之下,他有一種堅毅的能力,以及一定要學得懂的決心!

醒晨遊戲

近來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床頭的手機來玩 Wordle。這個遊戲面世四個月,玩家從去年十一月初的九十人變成數以千萬計,更引來紐約時報以七位數字美元向原創者收購。 我從一月底開始玩,幸好每一天都能夠在六次機會內猜中。因為這個遊戲的答案沒有提示,每天開始猜都是要靠運氣,前天元宵節就是我最幸運的一天,第一猜就中了四個字母,其中兩個更連位置也正確,於是第二猜就猜中答案了! 這一種,其實就是我最喜歡的遊戲,可以說是 Mastermind 與 Scrabble 的混合體!它速戰速決,不用花大量時間玩,當中又要考考腦筋和英文,尤其適合晨早讓腦袋熱熱身,去應付每天「叫醒兒女上學大行動」的各種挑戰!月初某個週末,兒子早起走到我們睡房,見到我在玩 Wordle ,便要我教他玩。兒子有點像我,很喜歡玩 boardgame ,但以他小一的英語程度,要自己猜並不容易。希望假以時日他懂得更多英文字,可以跟他天天比賽,就好了。

十八.再出發

不經不覺,開始寫 blog 竟然是十八年前的事了。 這兩年來生活確是給疫情弄得混亂不堪,就算長期因為封城困在家中,也提不起勁去寫文章。 去年 Sydney 爆發 Delta 疫情之後,就沒有再發表文章了。好多次起了題目,寫了幾行字,就沒有力量再寫下去。於是,由十七週年到十八週年,我只寫了四篇。 眼見很多當年一起寫 blog 的朋友,他們的地盤都早已消失得無影無縱,餘下仍然訂閱,常有更新的幾個 blog,都是很輕鬆地記錄日常生活,不用花太多心思經營的。 在去年封城期間的心情低點,我也有想過把這裏也關掉,或是將它變成 private。 不過,我終究還是捨不得,於是,我想不如效法上述 blog,重新出發,簡單輕鬆地將日常事,所見所感記下來就好了。 延伸閱讀:從前的紀念日: 半週年.一週年.兩週年.三週年.四週年.五週年.六週年.七週年.八週年.九週年.十週年.十一週年(從缺).十二週年.十三週年.十四週年.十五週年.十六週年.十七週年 圖片來源:Gareth Simpson @ Flickr (Licenced by Creative Commons)

疫後首航

今天,我們一家出發到 Tasmania 旅行。其實三個月前預訂了機票和住宿後,經歷了幾次各省疫情小爆發,澳洲各省動輒封省界,我對能不能成行都不很踏實。 幸好,由復活節假至今本省都沒有疫情,今天我們終於到達久違了的 Sydney 機場,見到排成行的澳航飛機。年半後終於再一次踏上飛機,早上九時多就開心啟程了! 我們的行程預計十一日,先在 Hobart 住六晚,然後駕車上 Launceston 住四晚,再搭飛機回 Sydney。 十晚的住宿,我們都訂了 Airbnb 的 townhouse,因為住酒店人來人往不很放心,這些住宅一家一門,不必與別人共用電梯和其他設備,疫情之下比較安心。 我們中午前來到 Tasmania,我第一時間去租車,希望在女兒需要午睡前安頓好住宿的的地方。 在車程中經過 Tasman Bridge 時,我在晴時雨的變幻天氣中,見到很近很近,彷彿就在海港中冒上來,就在眼前的彩虹。希望這個好兆頭,令我們整個行程順順利利吧!

寧去世界邊陲.不去世界中心

今天,我五十歲了。 記得四十歲的那一天,我一個人去了 Uluru 參加一個露營團。近年 Uluru 裝置了 Fields of Light 裝置藝術。在巨石前面放置了幾萬盞用太陽能發亮的 LED 燈,如下圖一般照亮著入夜後便一片漆黑的紅色沙漠。令我燃起近年生日重遊舊地的興趣! 但是,十年下來,我成了丈夫和父親,不是以前一個人有假期就可以出門旅行。今年兒子升讀幼稚園,不能再像幼兒班時可以任意請假。今年的復活節假期又要四月初才開始,要在我生日這一天去 Uluru 是不可能了。 去年底澳洲疫情減退,我開始規劃今年的旅行時,一時興起就預訂了四月份到 Uluru 的機票和住宿! 不過回心一想,帶著五歲和兩歲的孩子去 Uluru,他們會高興嗎?有甚麼適合他們玩呢?沙漠的低濕度會不會令他們本身偏乾的皮膚更不適呢?女兒兩歲以後已經沒有坐嬰兒車,兒子雖然平時願意步行,但要他們行 10 公里圍繞 Uluru 的 Base Walk 可能嗎? 想來想去,終於下了決定將「世界中心」Uluru 的行程取消,改去被稱為「世界邊陲」甚至「世界盡頭」的 Tasmania!畢竟,這是我移民澳洲三十年來,我唯一未去過的省份,亦比較適合家庭遊。而且,我聽說 Tasmania 是澳洲最有機會見到南極光的地方,也許,這次旅程會有機會讓我重溫八年前我的生日在芬蘭見到極光的喜悅呢! 圖片來源: Field of Light by Russell Charters @Flickr (Licenced by Creative Commons) Aurora in Tasmania by 伊恩 Ian @Flickr(Licenced by Creative Commons) Licenced…

十七.牛

開 blog 十七年,第一次 blog 慶適逢牛年大年初一,當然要寫一寫吧! 十七與牛,驟眼看來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詞語,但我突然想起小時候聽過將十七隻牛分二分一、三分一和九分一給三個兒子的故事。最後要鄰居借一隻牛才能按比例分好,再把牛歸還給鄰居。 當年我這個小學生覺得很神奇,後來我才發現原來二分一、三分一和九分一加起來並不是一,而且十七根本是一個質數,根本用甚麼數字來分都不能除得盡!原本的難題,如果你按本子辦事,跳不出平日的框框,其實永遠都解決不了。鄰居的一隻牛,就是一種破格的想法,就是尚欠的最後一塊拼圖,加入以後問題就能夠迎刃而解! 希望去年的種種問題,來到辛丑牛年,就像有了鄰居的這一隻牛,可以得到緩解,圓圓滿滿! 延伸閱讀:從前的紀念日: 半週年.一週年.兩週年.三週年.四週年.五週年.六週年.七週年.八週年.九週年.十週年.十一週年(從缺).十二週年.十三週年.十四週年.十五週年.十六週年

名人故居

今年初疫情肆虐的時候,不少工作都停頓下來,日間有點空閒時間,但又不想不斷給感染數字、百業蕭條、樓股大跌的消息弄得心情低落,於是我開始看看自己住了二十多年地區的歷史。 我上網看了州立圖書館藏有的舊地圖,過百年前的賣地廣告等等,找到了這一區最初的發展史。看著看著,我忽然想起賣房子給我們的意大利裔夫婦當年跟我們說,這房子曾經有一位名人住過。當年我和父母都初來埗到,聽到這位澳洲名人的名字都不懂得是誰,只是唯唯諾諾地應對過去,連名字也沒有記住,就把此事拋諸腦後。既然現在有時間,不如讓我找找看,知道他是誰也好! 要尋找這位名人,又如何入手好呢?我想起當年買房子的時候有一疊舊地契,有這片土地由最初分割出售以來每一手交易的契約。我於是拿出這些地契,從中找出這些年來每一手的業主的英文全名。好在現在有互聯網,我搜尋了所有前業主的名字,發覺當中不少都有資料。原來上一手的意裔夫婦經營的意大利餐廳曾獲獎項,再上一手業主娶媳婦的報道原來也上過報紙,另外還有軍方樂手、醫生、政府官員等等。可惜,統統都跟當年聽說這位名人的職業不合。難道這位名人當年只是租住?正當我想放棄時,偶然搜尋到一份九十年代附近街坊會通訊,見到資料說一位頂級名人曾經住在我這一條只有幾十戶人的街道上。雖然職業是對,但我心想不會是他吧?於是,我去找他的傳記,竟然給我看到當中刊登一封他寫給別人的信,回郵地址竟然就是我家! 當然,他住的地方後來給改建再改建,只有我的書房和後面的睡房是當年他入住時的樣子。不過,想到我這些年寫 blog 的書房當年有頂級名人使用過,實在與有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