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隨想

經過昨天的大風大雨,今天放了晴。在街角的茶座吃東西,週圍都很悠閑。也許邊吃東西邊胡思亂想的我,一樣是悠閑街景的一部份吧? iPod 傳來自己昨晚唱的兩首歌,都是1996年出版的歌曲。那一年過得很艱難,身邊各種變動大得難以招架。現在回想,也不知是如何熬過去的。那段日子,在上班的路程中,這兩首歌都很常聽。它們來自不同的歌手、不同的唱片,當年對粵語版的歌詞很有共鳴,但這些年後,發覺國語版的詞原來寫得更好,其實更能表達一些當年的心情。這次一曲兩唱,令我想起近日在香港重映的電影《兩生花》。電影中兩個 Veronica 名字與樣貌一樣,但性格經歷不同,由同一個演員扮演,就有如同一個人的 Double Life 了;這兩首歌旋律一樣,聲音歌詞編曲不同;但現在由我一個人唱,放在一起,竟然有點有如《煙火》+《一天一天等下去》劇場版的感覺了。 回到家中,赫然見到思存將他四次看《兩生花》的戲票都素描上載了。我以為我也保留了我看《兩生花》的戲票,想湊湊興找出來登,但誰知道,怎也找不到。我不斷思索,究竟是我自己丟失了,還是給同看電影的那一位拿走了?如果是後者的話,不知道,這一張戲票還存於世上,抑或已經化作春泥呢? 近一年來買了不少上映時看過的舊片DVD,包括《兩生花》、《狗臉的歲月》、《藍、白、紅》、《布拉格之戀》等等。重看的時候,除了重溫電影之外,也同時重溫著當年往戲院時自己的心情,究竟是獨個兒看,還是與誰看一起看呢?《布拉格之戀》是我一個人看的,上映時我十七八歲,找不到陳年戲票作證,我真的記不起是偷偷模模還是名正言順入場看這齣三級片了。小說在看電影之前已經讀過,但化成的影像對於年輕的我,還是很震撼。事隔多年,看DVD時,卻失去了這種震撼感。也許,這種感覺,就像初戀,可一不可再。 知道香港有「奇斯洛夫斯基逝世十周年祭」,我在這裡剛剛也買了一套五碟版的 Kieslowski Collection,包括有《The Scar 疤》、《Camera Buff 影迷》、《Blind Chance 盲打誤撞》、《No End 無休無止》以及 1995 年關於 Kieslowski 本人的紀錄片《I’m So So》。可以慢慢「煲」了。連同早兩星期看的《L’Enfer 地獄》( Kieslowski 遺作,天堂、地獄、煉獄三部曲的第二部,劇情好看、演員演得好,但鏡頭運用與影像處理總是與 Kieslowski 有點距離,但比《Heaven 疾走天堂》好看,也有拾樽的老婦!),看完後也許會一併寫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