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的另一端是她,我再次提出見面,把她的照片CD給她;她沒有太多遲疑便答應了。我們約了第二天傍晚在Southbank的一間向著河景的餐廳見面……
……嗨,你好嗎?……
……你不是向北行的嗎?怎麼會來了Brisbane呢?……
……我這個旅程沒有甚麼特定行程,一切只是隨心吧。況且之前只是路過,也沒仔細看過這個城市……
……我明天星期五沒課,週末除了星期六晚要兼職之外,可以帶你逛逛……
我壓抑著內心的狂喜,微微一笑地和她約好了明天見面的地點和時間。晚飯期間,知道她之前工作了幾年,去年來Brisbane唸一個語言治療師的課程。對於一個準語言治療師來說,她說話不太多,但聆聽時的專注使人很想對她傾訴。我對她說了我雜誌社設計的工作,上司的苛刻和同事之間的明爭暗鬥,以至衝動辭職出走也一併告訴了她……
話一出口便後悔了,我不知道她心中對這衝動的行徑會不會有不好的印象。我望著她的眼睛,意圖想看出甚麼,但深邃的瞳孔卻沒讓我探出甚麼端倪。
……那你有甚麼打算呢?……
……還不知道,旅費用盡回香港才打算吧……
……你不擔心嗎?現在香港要找工作不容易……
……橫豎控制不了,不如不去想嘛……
她笑了一笑,令人猜不透她同不同意我的說法。不過,就是這種內斂的神秘感使我整晚的目光一直向著她,連河畔兩岸的燈火也沒有怎樣欣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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