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阿Len生日,嚴重警告叫我一定要來,我絕對不會願意出席這個聚會的。一頓飯已經吃得尷尷尬尬,我甚至覺得我的進退失據是今晚的娛樂節目之一。
不知誰提議飯後去卡拉OK才吃蛋糕,我想找個藉口離去,但阿Len已經把任務交給我:「Ivonne 和 Queenie 沒有駕車來,阿健你載她們一程吧。」我還來不及拒絕,IQ雙姝已經自行打開了我的車門。
「阿健,好幾次聚會沒有見你來了,今晚你一定要唱『天才與白痴』啊!」有點醉意的 Ivonne 大聲地說。
「近來很忙,新歌其實也不大懂得唱。」我隨便地回答。
「你忙?別裝蒜了,你是不想見到他們兩個吧。」Queenie 把事實赤裸裸地報道出來。
我完全沉默。
Queenie 的話殘酷地回響在車廂內,良久才散去,音響一直播著的「情歸於盡」再次浮現。我眼睛散漫地望著公路兩旁撤退的街燈,我一腳踏盡油門加速,好想將不快的感覺撇低,勾在路旁的燈柱上。車子在公路上左穿右插,高速爬過前面車子的頭。坐我旁邊的 Queenie 抓緊扶手,似乎對剛才說的話有點後悔。
突然右方來了一輛紅色跑車,在我前面想要硬切線。我心裡罵了幾句,故意地不讓他插進。年輕的司機豎起中指向著我,我輕蔑的瞄了他一眼,繼續不讓他進。他氣極急速響號,加速插進更前的車子之間。我扭動方向盤,想要追趕、超前他,但任我如何加速,還是不能夠趕上。
「阿健,算了吧,爭甚麼呢?你的車子,如何與跑車比速度?」
「啊?為甚麼總是要和我爭奪?為甚麼總要我退讓?總是要我成為失敗者?還要面對他們賠笑?」
「你冷靜一點吧,Ivonne 在說跑車爭路,不是說你們的三角關係……」
「甚麼我們的三角關係?甚麼關係也沒有了,沒有了。」
「這是甚麼年代了,不要這麼執著嘛。分手也可以是朋友,而且大家都認識這麼多年了。」Queenie 有點說教地說。
「朋友?甚麼朋友?橫刀奪愛的朋友?就是認識這麼久,才令人痛恨,如果是不認識的情敵,我也許會好過一點。」
「等會唱唱歌,舒舒悶氣吧。」Ivonne 試圖打圓場。
「他們都在,怎麼舒悶氣呢?唉,上次你和她唱的『自欺欺人』果真有點預言味道。」不識趣的 Queenie 故意刺激我。
「Queenie,你別再說了,我們的生命都掌握在阿健手中呢。」
我心想,我連自己的命運也掌握不到。你們的?才與我無干呢。我在卡拉OK週圍繞了好幾圈,才找到停車位。Ivonne 打電話給阿Len,原來他們很快便找到車位,已經在唱了。
推門踏進熟悉的大房,阿Len在唱「再說一次我愛你」。綿綿情意,但卻無的放矢。我裝作在看阿Len,瞥見她拿著遙控,將本來的下一首合唱歌「刻不容緩」偷偷刪掉。
(未完.待續)
好玩,待續集。雖然不太懂這些歌。
公園仔:這篇故意寫得生活化一點。不太懂這些歌嗎?初稿中歌曲是比較舊的,例如最後阿Len在唱「每天愛你多一些」,不過覺得好「老餅」,就全改成今年的歌曲了。
將刻不緩刪掉,是代表她對健還有歉意嗎?
她還在意,三角不是純粹變心的簡單吧?
關係耐人尋味.
好緊張呀。。。
究竟刪除了的「刻不容緩」會否再次選中來唱呢?
這是真實發生的? 還是一個故事呢? 讀畢, 我良久都未能反應… 心, 很重, 很痛. 好不容易才安頓了的心, 還是那麼不堪一擊.
p.s. : i’m living in sydney also
泥:舊人就在面前,要完全不在意都不容易。而且很明顯阿健還未能放低。
桔:看下回分解啦!
蛋:歡迎來訪!這個是純創作的故事。惹起了你的痛,想必是你有類似的經歷。見到你的站有Anzac Bridge的版頭,很有親切感呢!
hi, 我又來了!
特意來告訴你,小弟有份籌辦的《幻想文學獎》已正式開始徵文。我們有野心要把這辦成網路界的權威盛事,所以我們最近都主動向各網路寫作高手邀稿,希望能搞得有聲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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