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標籤.目的地

上一篇談到大掃除時,丟掉了移民時用的舊行李箱。不過,我卻將兩個自 1990 年起就扣在手柄上,跟我一起同機移民來 Sydney 的澳航目的地標籤除下,留為紀念。 這種舊式標籤,十多歲的小朋友應該沒有見過了,現在的標籤都是即印即貼不易撕破的矽膠帶。當年這種紙製的,各大航空公司的設計都不一樣,而每間公司有多少個航點,就有多少款印上機場代碼的標籤。曾幾何時,還有人有如集郵一樣收藏這些標籤,以證明自己週遊列國呢! 澳航這一款標籤是深紅色,貫徹了他們向來的商標顏色。頂部有一行小字 Qantas Form 33/9/82 ,估計代表這一款標籤是 1982 年的設計。標籤正背兩面印了黑色的 SYD (Sydney 的機場代碼)大寫字母。而每張標籤都有一個不同的六位數字,一旦行李遺失時可以用來追查。有趣的是,當年的班機編號 QF28 竟然只是地勤職員隨手寫上去,不是一眼就看得懂的。 這種舊式的標籤,靠的只是一條幼橡筋繫在行李上。一旦搬運時弄丟了,行李就有如迷路,不知要往何方了。 九十年代初期,航空業開始改用矽膠帶,check-in 時才將姓名、班機編號、目的地打印出來。而膠帶上更可印上條碼,自動化的機場只要掃描一下,就可以自動將行李運上正確的飛機。 自 2010 年開始,澳航首創推出可重複使用的智能行李標籤 Q-Tag(上圖後方的圓形標籤),自助 check-in 時電腦會將標籤確認,跟旅客的行程配對,然後就全自動付運。我這幾年用過很多次,真是非常快捷方便!不過目前只有澳航和澳洲國內線機場安裝了此系統,乘搭國內澳航班機才能用這種智能標籤,三年下來仍未見普及。最近讀到英航在

回來了

假期回港一行,留了差不多十天。這一次的行程跟過去回港十分不同,購物的時間近乎零,也沒有安排很多跟朋友的聚舊飯局。我將行程都交由女友安排,我們參觀了很多舊建築保育的例子,例如:美荷樓、雷生春、和昌大押、灣仔藍屋、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等;亦到了鯉魚門和南丫島這些我二十多年沒有去過的地方,更看了一些藝術和攝影展覽,絕對是盡興而歸。旅途中有伴談談笑笑,當然比這幾年來那些一個人去的旅程開懷得多。

Hunter 濕地中心

早前到了 Sydney 以北兩小時車程,在 Newcastle 附近的 Hunter 濕地中心(Hunter Wetlands Centre)一遊。那是連場大雨後難得的初夏晴天,每年南來的候鳥都到齊了,加上全年都在的本地品種,實在是觀鳥的好日子。 這個濕地中心其實不太出名,多次來過 Newcastle 也沒聽聞過,只是不久前偶而在網上看到 Newcastle 在 2011 年曾被 Lone Planet 選為全球十大旅遊點,有點出奇,於是查看他們列出的行程中,我有那些地方沒有去過,方才第一次知道有這個地方。 到達後看資料,原來這裡已經有近三十年歷史了!這一帶本來是天然濕地,但後來被用作堆填區和欖球場,濕地面積所餘無幾。到八十年代,本地學者 Max Maddock 教授向政府租了這裡來養馬,他注意到有四種鷺鳥在此繁殖,於是想到將此處發展成為自然生態的教育、研究中心。 這裡佔地 45 公頃,比香港濕地公園小一點,但亦有 150 種雀鳥。當然有 Maddock 教授當年見到的鷺鳥,包括大白鷺(Great Egret)、牛背鷺(Cattle Egret)、白臉鷺(White-faced Heron)等等。中心內興建了一些隱蔽的小屋、高塔作觀鳥點,避免鳥類受驚。我在沼澤旁的高塔上看到了一大群頭部黑色的鷺科鳥類,由於距離較遠,我心想,難道會在這裡見到近年香港傳媒常常提到的黑臉琵鷺?我即時查看 Wikipedia ,原來不是,因為黑臉琵鷺全球只有二千多隻,亦不會飛來南半球過冬。我拍過照後放大一看,才發覺牠們竟然就是在 Sydney 市區,常常在垃圾桶找食物,人稱垃圾鳥的澳洲白䴉(Australian White Ibis)!同一品種,這些生活在這天然濕地吃水中小生物的,實在比在人造環境中吃人類食物殘渣的幸福得多! 中心內,還保育了群居的鵲鵝(Magpie Geese)和珍稀的澳洲斑鴨(Freckled Duck),都是不常見到的品種。 除了觀鳥之外,中心內還可以玩獨木舟和 Segway ,可算是週末的好去處!不過,千萬要記得帶強效蚊怕水,他們售票處提供的那種,完全沒有效,害我變了蚊子的美味早餐!

旅行的意義

本來只是想找陳綺貞《旅行的意義》歌詞,卻找出了一篇作者談論他跟女朋友同遊波蘭的文章,十分有趣。 他們當中,一個喜歡預先安排、充足準備,一個卻會忽發奇想,即興行事;一個住宿最著重位置方便,一個卻是環境至上。 旅途中作者跟女朋友意見不合時,甚至覺得「想吐血給她看」!幸好兩位都似乎是能夠包容的人,明白到「兩個人嘛,需要的是溝通」,發覺「旅行回來能回憶的東西很多,也更了解對方多一些」,而「這或許就是旅行的意義」。 也許我包容度不足,如果意見不合到想吐血的地步,我很難想像可以跟對方在旅途中繼續下去,更遑論一起走過一生。所以,有生以來除了家人之外,與我一起去過旅行的人寥寥可數,而且都是認識很久,知道可以合得來的人。有時讀到網上論壇有人招旅伴、或者聽見朋友會跟一些不認識的人出遊,我會覺得匪夷所思。一旦旅途當中發覺相處不來,難得的假期就變成不愉快的回憶,又何苦呢? 如果沒有合得來,想法相近的旅伴,我就寧願一個人遊,甚至乾脆不去了;反過來說,人生中找到一個不用勉強遷就,天生就合拍的旅伴,就實在是 the luckiest 了。

日落 Cable Beach

Cable Beach 是 Broome 最長的沙灘,全長連綿 22 公里,面向印度洋,因為 1889 年時在這裡鋪設了連接西澳與印尼爪哇的電報線路而得名。由於它向正西方,一向都是觀賞日落的勝地。 騎駱駝賞日落近年來在 Cable Beach 成為受歡迎的旅遊項目,更出現了三間公司競爭的局面。所以,拿著相機來到這裡,除了可以捕捉夕陽無限好之外,更可以拍到長長的駱駝隊緩緩而行的景緻! 原來澳洲有超過一百萬頭野生駱駝,是全球最大的駱駝族群!牠們不是澳洲的原生動物,而是在十九世紀從西亞和印度進口以作運貨之用的駱駝的後代。牠們的功用被汽車取代後便沒有人再飼養,牠們散出到澳洲的沙漠變回野生繁殖。由於牠們數量已經過多,近年政府准許將牠們獵殺,出口回到西亞最肉食之用。

日出小船屋

在柏斯 Swan River 的岸邊,有一座建於 1930 年代的小船屋 Crawley Edge Boatshed 。本來這是 Swan River 兩岸眾多的小船屋之一,但其他的大多已經拆卸,或是日久失修。這一座的幾手屋主都對它愛護有加,不斷修葺,保留了原貌,所以近年成為風景攝影發燒友的勝地。尤其是日出時份,四週沒有其它建築物,只有長長的木橋連到建在水上的小屋,東方的朝陽成為變化萬千的背景…… 來到柏斯,當然不能錯過。暮春時份,未到六時太陽已經升起,所以四時多便要從酒店出發。幸好這是到達柏斯的第二天,我的生理時鐘還運行著快三小時的 Sydney 時間,要起來都不是太難。不過,因為 GPS 和 Google Map 都找不到此屋的正確位置。找了好一會,從天全黑變成魚肚白,幸好終於在天全光之前找到了它,否則就拍不到日出小船屋的美景了! 延伸收聽:不是聽這個柏斯 ABC 電台的節目片段也不知道,原來連本地人也對這船屋的來歷也不太清楚。

最古老的戶外戲院

不是親身去過也不會知道,在健力士世界紀錄大全裡面,現存仍在營運的戶外戲院中,最古老的竟然是在西澳 Broome 的 Sun Pictures。它自 1916 年開始營運,已經接近一百年了。裡面的座位都是仿「帆布椅」,一半的位於古老的木架屋頂之下,近銀幕的座位則完全露天。 一場去到,當然不會參觀一下就算,購票看戲必定少不了。到達 Broome 的一晚,他們正在上映票房強勁的 Gravity 。原來,在真正的星空下,欣賞這齣以太空為背景的電影實在別有風味,縱使不是 Imax ,又沒有 3D,都完全沒有影響電影的可觀程度。 剛剛開場的一刻,忽然傳來飛機聲,當我還以為是音響效果時,竟然見到飛機就在頭頂飛過,原來戲院就在 Broome 機場跑道的航線之下,幸好這個機場並不繁忙,否則,這最古老的戶外戲院就難以營運下去了。

九月十五的月光

在西澳西北的 Broome 是一個熱帶渡假小鎮,每年的旱季有六個月的月圓之夜都會出現 Staircase to the Moon 的現象。月在升起時,在剛剛潮退仍然濕潤的淺灘就會有一條天梯似的倒影,每次都吸引不少遊客前來參觀。這次來到這裡,就給我拍到了本年最後一次 Staircase to the Moon ,農曆九月十五的月光。

我在柏斯的日子

第一次看張學友這個音樂特輯的時候,我跟家人移民澳洲在即,心想不久就可以在澳洲見到柏斯的美麗風光。 誰知,移民到這裡,當了超過二十年澳洲人,我還未曾踏足西澳。 終於在今年這個十月,我可以大聲說:澳洲的印度洋海岸,我來了!

熊の愛情故事

早前到坎培拉一遊,興之所至,到了從來未去過的國家動物園水族館 (National Zoo & Aquarium) 參觀。這個動物園規模不算大,飼養的動物種類亦不算多,跟 Sydney 的 Taronga Zoo 相比,實在差很遠。不過,參觀下來,卻又別有一種樂趣。那裡每種動物的園區都有不同角度的觀察點,如果沿著指定路線遊覽,例如從一個角度觀賞過獵豹,再探訪過其他園區,又會到達另外一個觀察點,再跟獵豹重逢。除了好幾種貓科猛獸之外,另一種有趣的動物就是來自東南亞熱帶雨林的日熊。 這種產於東南亞,體積不大的熊。牠們全身黑色,只在胸前有一圈像太陽一樣的淺色毛,所以被稱為日熊 (Sun Bear)。 我走到日熊的園區,見到其中一隻站在橫樑上不斷左搖右擺,就像在跳舞一樣。我最初覺得很有趣,但看下來卻發覺這種動作,不太像是野生動物的本性。看了動物園的解說,才知道這隻日熊 Otay 有著悲慘的童年往事。 在東南亞有人非法捕獵幼熊,將牠們困在籠內,待牠們稍大就賣給食肆,讓他們將熊掌一隻接一隻斬下來做珍饈。Otay 就是在 2007 年被志願組織 Free the Bear Fund 從這種地方高價買下救出來,最後輾轉來到國家動物園安身立命。雖然 Otay 僥倖逃過身體上的摧殘,但這隻小雌熊的心理已經因為長期被困而出了問題,這種左搖右擺就是因為長期被困擠逼空間,無處走動伸展,加上苦悶難解而養成的習慣。就算被救出多年,也無法完全戒除這種動作。 這個組織除了從屠刀邊緣救出小熊之外,亦會為牠們物色永久居所(因為如果放生野外很容易又被非法份子捕捉)和作配對,希望可以最各地的動物園繁衍下一代。他們從紐西蘭的威靈頓動物園運來雄性日熊 Arataki 與 Otay 作伴。動物園的解說指出,這次配對相當成功,牠倆很快便形影不離,並在 2010 年誕下有史以來在澳洲出生的第二隻日熊:女兒 Mary。 在國家動物園看來看去,卻找不到 Mary 的蹤影,也沒看到任何關於她去向的說明。 我回家以後,在網上尋找關於小熊 Mary 的資料,才知道牠原來已經長大到生育年齡,並於去年搬到 Sydney 的 Taronga Zoo ,跟與她母親一樣,同是被 Free the Bears 救出的雄性日熊 Mr Hobbs 交配。這一集電視節目介紹了 Mary…

給善長的明信片

在網上旅遊節目《ITA 遊記》聽到一個訪問,嘉賓 Franky 談到喜歡旅遊的他常常在旅途中將明信片寄給自己,回家後打開信箱,見到滿載著旅途的回憶,感覺很奇妙。 我聽著他說,心想原來有人也如我一樣,會在旅途中給自己寄明信片。從三年前開始,每次出門旅行,每一天都會寄一張明信片給自己。早前的歐洲之旅,就一共寫了35張明信片回來。 不過我的行程長度,跟 Franky 預計的行程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原來他跟太太 Polly 辭去工作,二人一同背著背包出門,用一年多時間,環繞地球走一圈(詳情見他們的 blog 《背包誌》和 Facebook 專頁)。 同時,他更將寫明信片的習慣,化成善舉,幫助無國界醫生。他們開展了一個「一紙牽」的籌款行動,如果捐出300港元,他們就會在旅途中將一張明信片寄給捐款人;而捐款3000港元的善長,更會隔一兩個月收到他們的明信片。他們的目標善款是八萬港元,捐款網頁開始至今,已經籌得近三萬元了! 能夠在享受自己的旅程之餘,又幫助到世界各地有需要的人,實在很有意義!

畢爾包印象

花了時間將早前歐洲之旅的照片整理,現在先將 Bilbao 的照片串連成一段短片,大家看看吧! Podsafe Music: Nature’s Getting Wet – Allan Metts (From Musicall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