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唱的《那誰》。
大概,就是自己在那誰的心目中,已經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三月某一個夜晚,我深呼吸了一下,打了一通電話。
好些年沒有聽過的聲音。
聽到背景的喧譁,更顯得我身處這裡的寂靜。
報上名來後另一端那微微錯愕的情緒,我知道我的號碼已經不再存在對方電話的記憶裡,甚至,在那誰的記憶中。這麼多個相同號碼作結,真的認不到是我的號碼嗎?
我說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其實是想告訴對方,相依為命的母親已經不在了,在這個遼闊的南方大陸,已經沒有其他跟我有血緣關係的人存在了。畢竟,那誰跟母親都曾經相處過。
我以為,會被怪責隔了大半年才來通知。原來,對方只淡淡地猜我心情大概已經平復,然後,就已經是不知如何接下去的沉默。
我只好東拉西扯了一會,然後,掛線。
我聽著自己,不知所措地一下一下的呼吸。
半年來,就像是創傷後遺症一樣,總是意圖及企圖將這一通電話的記憶壓抑。
直到,忽然聽到這首歌。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那誰已經move on,棧主又何苦執着呢
其實事隔半年,終於能夠將此事寫出來,也算是代表了對於此事不再哽在喉嚨,不上不下了。
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放低,所以才敢打這通電話,但我沒想過聽到對方的聲音後會有如此的情緒波動。
三月某夜打出的電話,
是最大的勇氣.
事隔半年,道出此事,
亦是勇氣.
那誰,是放下,還是未放下,
覺察到,知道了,就是可以.
Wingwing:
我其實都不知道是否已經放下……
原來我也曾是某人的那誰
在失聯多日後的某天
我收到了一封 email
他說他的母親和繼父有些磨擦
他希望母親離婚 卻不知如何是好
為了他母親的事 他很擔心
夜不成眠 茶飯不思
我其實是很擔心他的
甚至想直接打通電話給他
但往日的情懷卻歷歷在目
我很怕自己一腳踏進去
結痂的傷 又再次刺破 血流不止
我等了三天才回信
非常客氣 疏遠
一句安慰的話都沒說
只是要他好好和母親談談
他也沒再來信了
NT:別人是你的那誰,你卻是另一人的那誰。
感情世界,實在無可強求。冷淡地對待你並不喜歡或不再喜歡的人,其實是對的,免得對方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