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澄明

進電影院去看 The Grocer’s Son 時,完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得著。 之前還剛剛寫完一篇憑歌寄意的《迷惘》。 差不多兩年前寫過一篇《觀眾席上得啟示》,說到看 Sketches of Frank Gehry 時有所得著,但得到的卻不能跟 1998 年的那一個啟示比擬,因為得到的只是一個模糊的覺醒。之後帶出的卻是很多對現狀的不滿,導致這兩年來,一直都膠著在迷惘和迷失方向的狀態之中。「無助」和「孤軍作戰」,大概就是最貼近自己感受的形容詞吧。 The Grocer’s Son 裡面讓我有啟示的一場戲,其實跟自己的處境毫無關係,只是之前之後主角心情的微妙變化,令我突然發覺到我心底裡最希望得到的人生是怎麼樣。我突然看到一幅很清晰的圖畫,勾劃出我最渴求的是甚麼樣的生活。 我看著電影裡面,法國 Provence 清澈的天空,忽然就像找到一個方向,可以向著它努力,朝著它進發。這,恰恰就是十年前,1998 年那個啟示發生時,坐在觀眾席上的感覺。 不過,要達成這次的目標,似乎比十年前的那個更為複雜,牽涉的人和事千絲萬縷,面對的金融海嘯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復原。信心有多少,其實很難說,但上天給了我這個啟示,總比繼續膠著在之前的醬缸中好得多了。如果,我的感覺,我的心情還繼續像之前的日子一般低落,在這難捱的經濟氛圍裡,實在更痛苦。 但願,我這次的目標,能夠像 1998 年那一個般,超額完成。

迷惘

歌名雖曰迷惘,但其實歌詞一點也不迷惘。 迷惘/郭小霖 曲/郭小霖.詞/鄭國江 我常在這街角上守候凝望 我懷著滿腔渴望 盼與你作心的探訪 步伐或會很匆忙 仍願意繼續回望 柔情在妳那眼內藏 青春的吸引力沒法擋 偶然共妳相對望 心像暈浪 眼神又似星發亮 兩隻眼似水汪汪 熱望突破心中牆 情在這空間擴張 不再徬徨 跟妳對視凝望 瞧著我心 柔情彷似盡放 不再隱藏 心裹渴望 像有點迷惘 升起一抹恐慌 默默無言 而手已在流汗 找到了目標,知道自己要甚麼,其實不能算是迷惘。 真正的迷惘,其實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摸不清該往那個方向走,例如: 「站在雨裡 淚水在眼底 不知道該往那裡去」 「忘了我在找什麼 等待明天還是往回走」 「繁華鬧市 徘徊夜裡 沒有終點 並無路向」 不是嗎?

首都.繁花.烏托邦

心情納悶,一個人出走到坎培拉。 給自己的藉口是,要去看即將完結的花展和澳洲已故土著藝術家 Emily Kame Kngwarreye 的個人展覽 Utopia 。 數數手指,已經五年沒有踏足首都了。 路途中嘗試甚麼都不想,讓自己帶點憂鬱的心情放一天假。 來到 Walter Burley Griffin 湖邊的花展入口。這大概是世上唯一以建築師命名的人工湖了。公園門前寫著 Floriade 21,我忽然想到,上一次來看花展是 1991 年的事,當年只是第四屆!那是我移民澳洲後第一次離開雪梨,去別的城市遊玩。記得我們一行人就住在 ANU 的學生宿舍,也領教了坎培拉夜晚的寒冷。我們日間就租了單車,在人煙稀少的首都,寬闊的路上闖蕩。 那些當學生的日子真好呀。不用看市況,不用擔心公積金,不用追憶逝去的青春。 後來,也來了這個城市好多次。試過為了到英國大使館申請 BNO 而來,也試過為了學校功課做坎培拉的城市設計以及坎培拉機場而來,也有為了看 National Museum 的開幕而來。 這次出發之前,看了天氣報告,說可能有雷暴,差一點取消了行程,後來看了網上的衛星圖片,發覺一點雲也沒有,就一意孤行地出發了。來到這裡,原來是一個雲淡風輕的好日子,還好,這次我沒有錯過。 花展近尾聲,鬱金香都有點疲態。 我拿著相機隨意地拍,沒有甚麼目的。 我買了三文治,坐在湖邊的草地大嚼,看著大多是多人同行的遊人。有時,也需要一個人的時間,可以讓不斷與他人互動生活暫停一下。我故意不上 twitter / jaiku / plurk ,就讓我自己在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靜靜地過一天吧! 這陣子,身邊發生的事情有點超現實,使今年以來迷惘的心情更加如入五里霧中,對自己的將來更加難以掌控。 下午,轉了去 National Museum 看展覽。 這個展覽,我五月是在東京的國立新美術館錯過了,我到美術館參觀的日子,比開幕早了三天,後來行程又不容許我再回去,所以便擦肩而過了。忽然想到,原來從日本回來已經四個月了,這個展覽在東京展出了兩個月,又回澳洲坎培拉展出了兩個月。前幾天驚覺到這個星期天展覽就要結束,於是就在限期前匆匆趕來看。 Emily 是澳洲土著藝術家,住在澳洲中部一個叫 Utopia 的地方。她心中的烏托邦,只是她居住社區的名稱,而不是我們心中所想的烏托邦。她七十多歲才開始創作油畫,在短短八年的創作生命中,竟然給世界留下三千多幅極有個人風格的作品。 她的作品很有抽象現代藝術的感覺。用色大膽,從最初澳洲土著常用的點,到後來的曲線和強烈線條,到最後的平面形狀。整個展覽,我最喜歡的是這一幅仿如花海的作品。站在前面,就像給浸沒在繁花之中,出不來了。 唯一不太高興的是,即場買不到這展覽的 catalogue 而要郵購,待它第二版印好才寄給我。 不過,看著 Emily 遲來的燦爛,不禁告訴自己,我的人生還有很多年月,很多機會,實在不用對自己今天的…

登高.鐵塔.摩天輪

其實,有沒有人重陽節去坐摩天輪登高呢? 都說摩天輪與幸福有關。本來登高是為了避禍,但如果採取坐摩天輪的方式,是不是遠離災禍之餘,兼可以獲得幸福。 可是,太多的傳說,太少的實證,令人不禁疑惑,究竟是不是杜撰出來的呢? 第一座摩天輪,是1883 在芝加哥世界博覽會時興建作地標,用來抗衡之前一屆巴黎鐵塔的風頭。 之後,世界各地的遊樂場都有它的蹤影。 再之後,又變成情侶在遊樂場甜甜蜜蜜的最佳選擇。 二人依偎著慢慢的昇高,遠離地面的人群,彷彿世界上沒有旁人,重要的,就只有對方。不過,正如愛情一樣,愛到最瘋狂,就無可避免地要從最高點下降。 記得在 Before Sunrise 裡面,Jessie 和 Celine 在維也納摩天輪裡面的吻,這段緣份,要到九年後 Before Sunset 才得以在巴黎延續。這兩齣電影,卻令我將摩天輪與巴黎連在一起。後來聽到王菀之的《巴黎沒有摩天輪》,我想了好久,究竟巴黎是不是真的沒有摩天輪? 我無聊的求知慾又被挑起,發覺原來巴黎不但曾經有過摩天輪,而且還是截至九十年代中期,最高摩天輪的記錄保持者。1900 年巴黎世博就興建了一座 100 米高的摩天輪 Ferris Wheel of Paris,屹立了三十多年,至 1937 才拆除。近年,巴黎也曾經兩次有摩天輪,1999 年就興建了一座 60 米高的可遷移摩天輪,營運了兩年慶祝千禧。拆除之後,巡迴世界各地營運。直到去年中,就在王菀之的歌推出後不久,又再在巴黎屹立起來了。(按:寫好本篇之後再去找 Roue de Paris 的網站,卻變成了空白頁,難道它又不在了?就像《巴黎沒有摩天輪》裡面,那疑幻疑真的情景一樣?) 自從 London Eye 十年前開幕以來,在市中心單獨成為景點的摩天輪越建越多,也帶動了新一輪的高度競賽。 現時世界最高的摩天輪是位於新加坡的 Singapore Flyer,高度 165 米,今年三月開放以來,營運了五個月後,就因為風水師的建議將旋轉的方向倒轉。既然如此,似乎更可以開放在喜慶日子祈求轉運,讓遊人轉一圈後再反方向轉,門票一定賣個滿堂紅。 不過這個最高的稱號,明年就會被位於北京,高度超過 200 米的北京朝天輪打破。 我在雪梨坐過的摩天輪,就在 Luna Park ,只有 35 米高,離「摩天」這個形容詞,仍然很遠。不過,下個月,墨爾本就會有一個 London Eye…

窗花

你說:「窗花不好看,我好想將它拆掉。」 我問你,你是想完全不要窗花,還是要換另一種窗花呢? 「還不知道呀。」 那維持現狀不是很好嗎?至少到你決定了拆掉之後要做甚麼,才動手嘛。 「當你開始不喜歡一種東西的時候,你巴不得除之後快。你沒裝窗花,不會明白我的感受的了。」 不明白?也許我真的不明白,不過我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你有窗花,還嫌這嫌那,我的窗口空空如也,在這條越來越多人,甚至差不多所有認識的鄰舍都裝了窗花的村莊,越來越感到不足呀。 「我裝了之後,才發覺那種被困的感覺不好受呀。尤其,窗外的風景都給這個刻板不變的款式 overlay 著。」 當初這個款式不是你自己選的嗎?不是你覺得很喜歡才選的嗎? 「是呀,不過我不像對面的劉亞爽這麼幸運,裝了七年也還每天笑瞇瞇地隔著那老窗花看世界。」 他覺得百看不厭就行了吧。也許,就是你當初選時不夠細心吧? 「哎呀,在洪師奶的店裡看到這個款式,一時衝動就裝了嘛,這事情,哪有空細心考慮?你慢慢考慮,給別人買了不就錯過了麼?」 錯過了,不是比裝了才後悔更好嗎? 「當然不是啦!裝了不滿意還可以拆掉,不算是甚麼後悔;但錯過了,便永永遠遠失去機會,這才叫做後悔呀。」 哦。 我繼續推著剪草機,在前院來回移動,結束了跟鄰居隔著籬笆,關於窗花的說話。

Cosine Wave Podcast – 08年09月

節目內容: 1. 小說獨白:泰坦衛星的表面像 Creme Brulee—洪雄熊@熊之秘蜜夢工廠(0分0秒) 2. 歌曲:石沉大海—曲╱編╱唱:Hans Chong .詞:Moses Tsang(5分19秒) 3. 電影藍圖:Wall-E(11分07秒) 4. 歌曲:Walking the Universe—The Puffins (19分26秒) Cosine Wave 08年09月 2008-09-28 23分41秒.21.8Mb.128kbps.粵語播放 按此或用以下 Flash Player 收聽

《村上春樹心底的中國》讀後感:個人篇

早一兩星期在 Twitter 讀到 Alex 說在看《村上春樹心底的中國》,作為村上的老讀者,我便特意到市中心的紀伊國屋書店找。可惜他們沒有此書,我只好登上博客來去郵購。 兩天前,終於收到了。 我花了兩晚將書本讀完。好久沒有如此地速讀了,最大的原因大概是因為書中描寫村上春樹在香港的現象勾起了當年的回憶,而談各中文譯本的優劣更是自己樂此不疲的話題。而對於標題,村上如何看中國,反而不是太能引起我的興趣。 作為解讀華文地區村上春樹現象的書本,我覺得裡面部份觀點,特別是關於政治層面與小說受歡迎程度之間的關係,尤其讓我反覆思量。我從來覺得,能夠引起大眾共鳴的,就會是受歡迎的作品。當年發生的大事,令到個人的際遇與書中的情節有所類同,自然就讓人印象深刻了。 雖然當年不以為意,但是如今回想起來,我是1989年底讀第一本村上作品,故鄉版的《挪威的森林》,最初當然是給那些露骨但卻輕鬆道來的性描寫震撼著。但作為六四事件後三個月入讀大學一年級的我,不久就發覺到主角渡邊那種對學生運動的冷漠和不以為然,雖然在六十年代末的日本是少數派,但在八十年代末的香港卻成了多數派。在迎新營中,搞手對死難者的哀悼悲鳴,都只流於形式,沒多久,新生就沉醉在大學的生活當中了。 那一段日子,身邊經歷了不少好友因為移民、留學的生離,與書中渡邊跟木月與直子的死別,在通訊沒有今天發達的二十年前,著實分別不大。長年累月建立起來的友情、愛情,一下子就沒有了。一年之後,到我自己隨家人移民,這三冊的《挪威的森林》,我不捨得把它們裝進貨櫃,卻是隨身帶上飛機看的。記得故鄉版《挪威的森林》描寫直子死後,渡邊去流浪的那一章叫做《走在泥沼中》,這五個字,對於初來澳洲的我,實在是最佳的寫照。而直子在養病期間,渡邊寫給她很多很多的信的場面,也在澳洲我自己的書桌上不斷重演。 我走的時候,香港的村上熱尚未升溫,跟朋友說在看《挪威的森林》都得到一個掛滿問號的臉孔作為回應。到了1991年末,假期回香港的同學帶回了博益版的《挪威的森林》,說是香港的熱門讀物。我才發覺到,我愛讀的小眾小說,已經成為潮流,變成一版再版的作品了。 博益出版社在接著的兩三年間推出了《尋羊的冒險》《舞舞舞吧》和《國境之南.太陽之西》。應該是先入為主吧,我對村上比較寫實的作品特別偏愛,這就是《村上春樹心底的中國》裡面提到的「森高羊低」現象。我總是無法對那些遇見半人半獸怪人怪物的奇遇有太深的共鳴感,但是所有作品中的疏離感卻是有很深刻的體會。《國境之南.太陽之西》是我最喜歡的村上小說,重讀的次數比《挪威的森林》更多。當中,似乎是因為阿始與島本因為父母搬遷而失去聯絡,而現實中,跟我相隔半個地球的人,也變得越來越遠。 1993年,我回港一行,順道買了好多本村上的書回來,開始追讀他前前後後,長長短短的作品。不過,到今天,還沒有其他的作品,可以讓我有閱讀《挪威的森林》和《國境之南.太陽之西》時的共鳴、感動和震撼。 這麼多年了,今年我已經成長到《挪威的森林》序幕渡邊乘坐德航的年紀。有時,也會如他一樣,憶起十九歲時的往事而不能自拔。我今年才想到,似乎渡邊居住在西方國家,甚至,很有可能還是單身。偶然,回憶就像渡邊形容那十月草原的風景那樣,「執拗地踢著我中的某個部份。喂,起來呀,我還在這裡呢,起來呀,起來想一想,為甚麼我還在這裡。不痛,我完全不痛。只是每踢一下便傳來空虛的聲音而已。」 我從《挪威的森林》找出這一段來引,忽然感覺背脊一涼,我,昨晚寫《曾經,就在九月相逢》的時候,就完完全全是因為這樣的情懷,我的九月就是他的十月,我的《人生何處不相逢》不就是等於渡邊的 Norwegian Wood 嗎?

曾經,就在九月相逢

那些日子,我們第一次見面。 說過的話,聽過的歌,永遠記得。每當想起那些時光,就會憶起這首旋律。令我驚訝的,就是無論粵語或國語歌詞,都竟然準確地預言著後來的際遇。每年九月,我都特別勾起懷舊的根,大概就是因為,那一年吧。 其實,淡淡的思憶就像鄰家的花香,似有還無,經過嗅覺神經,喚起了久遠的感動。那些年少的衝動變成輕風下的微顛、按捺不住的喜樂變成輕輕的笑意,就像陳年佳釀,酒精的霸道都變成醇厚。 想起這些,其實不為甚麼,也不是後悔甚麼。只是,在命運的操縱之下,我們終究只是一場值得細味的快樂回憶,而已。 人生何處不相逢╱陳慧嫻 曲╱羅大佑.詞╱簡寧 隨浪隨風飄盪 隨著一生裡的浪 你我在重疊那一剎 頃刻各在一方 緣份隨風飄盪 緣盡此生也守望 你我在凝望那一剎 心中有淚飄降 縱是告別也交出真心意 默默承受際遇 某月某日也許再可跟你 共聚重拾往事 無奈重遇那天存在永遠 他方的晚空更是遙遠 誰在黃金海岸 誰在烽煙彼岸 你我在回望那一剎 彼此慰問境況 最真的夢╱陳慧嫻 曲╱羅大佑.詞╱陳桂珠 今夜微風輕送 把我的心吹動 多少塵封的往日情 重回到我心中 往事隨風飄送 把我的心刺痛 你是那美夢難忘記 深藏在記憶中 總是要歷經百轉和千回 才知情深意濃 總是要走遍千山和萬水 才知何去何從 為何等到錯過多年以後 才明白自己最真的夢 是否還記得我 還是已忘了我 今夜微風輕送 吹散了我的夢

事不關己,也說幾句

讀著 Jacky 寫的「有關回禮」,這幾天也有參與他提及的討論。當然,我身處海外,一直也沒有從網誌收過出席活動的邀請、試用或贈品。最接近「收禮」的一次就是 Drinkazine 留言說要送飲品給我。可惜,澳洲不能郵寄食品飲品入口,只好婉拒他們的好意了。 所以,這些針對博客的宣傳活動,真的是事不關己的了。不過,也讓我談談一個局外人的意見吧。 Jacky 問的問題,我的答案其實和他很接近: * 「接不接受/去不去」?——邀請及禮品,如果有興趣,我會接受。 * 「寫不寫」?——會隨心而寫,絕對不認為去了或試用過就一定要寫。 * 「寫好還是寫壞」?——如果寫,一定寫真實的意見,否則就是欺騙我的讀者。 * 「申不申報利益」?——絕對會。 我覺得公關公司搞活動,無論是記者會或是網誌作者活動,他們會有一個預計有反應(會寫文章)的比率,而這個比率絕對不會是100%的。除非寫文章是發出邀請時的交換條件,否則只應當作是一般軟行銷,有如在鬧市派送試用裝或一般有獎遊戲,不應該要求出席或收禮後一定會有文章上網。一旦將寫文章與博客收贈品或中獎變成交換條件,博客就淪為商業宣傳的傳聲筒了。 讀者相信博客的推介,很大程度是因為相信作者評論的產品是作者本人真實地用過,而評論是他們真心要對讀者說的說話。如果在這裡滲入了收受禮物而要回禮或「俾面」的話,博客在讀者眼中的可信程度就會大大降低。 例如某用品寄來試用裝,但我用過之後,不覺得特別好或特別差,甚至對自己沒有甚麼用途,根本難以下筆,但為了「俾面」而勉強寫些言不由衷的評語,或只如賣廣告般鳴謝他們送禮,網誌就成了鱔稿園地或者廣告雜誌了。 也說一些我工作上類似的情形吧,很多時建築材料公司都會邀請我們去一些活動,新產品發佈會等等,通常也會有飲有食,間中也會有抽獎。當然那些公司辦活動的目的,是希望我們在設計中,指定使用他們的產品,但他們絕對不能預設一旦我們吃了一餐或者中了獎,就有責任一定要用他們的出品。如果收受利益而指定了不是最適合的產品,我們就是出賣了客戶的利益。 同樣道理,博客活動的搞手固然希望能夠刺激到博客寫文章,但出席後或試用後如果沒有特別意見,博客不應該自覺有責任一定要寫文章,因為一些勉強寫出來的宣傳文章,對讀者並無意義,而且有負長期讀者的信任。

遺失

表參道,是一條筆直的參神之路,根本不容易迷失。 但是,二十世紀表參道最重要的街景——同潤會青山 Apartments,卻在二十一世紀初年,遺失了。 東京旅途中,到表參道主要是參觀建築名家設計的名牌旗艦店,以及近年落成,安藤忠雄的作品「表參道之丘」(Omotesando Hills)。我在「表參道之丘」的角落,看到一座有 1920 年代 Bauhaus 風格的建築物(上圖右方)。從外觀看,似乎曾經是住宅,但現在卻成了商場的一部份。從商場裡面的地圖,我看到這座建築物叫做「同潤館」,便猜測這一定是重要的受保護建築,同時勾起了我的興趣。回來以後,花了點時間找了些關於這舊建築的資料,才發覺整個「表參道之丘」的地盤本來就聳立著一整列這種建築物。 「同潤會」成立於 1924 年,即是關東大地震後一年。日本政府成立這個會的目的,是為了在災後的東京建設一些可以防火防震的民居,以收容災民。因為這一段表參道是日本天皇到明治神宮參拜時的必經之路,不能讓天皇見到這個區變成貧民窟,所以「同潤會」便舉辦設計比賽,選出了最後興建的方案。建築師森真三結合了日式住宅間格以及西方當時現代主義住宅外貌,設計了一整列類似香港唐樓形式,但以鋼筋混凝土建成的住宅。

終於

《同事三分親》裡面,Vincent 跟黃家嵐終於走在一起。(澳洲TVB其他劇集跟香港同步,唯獨是處境劇總是慢半年,現在播的是今年三月份關詠荷離開前的部份。)看著 Vincent 拖著黃家嵐,得償所願,滿足的表情,實在,實在值得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