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dney is VIVID again!

今晚又是一年一度 Vivid Sydney 的亮燈時刻,市區多處建築物會披上彩色的燈光,亦會展出有趣的現代藝術燈光裝置。 我當然會在未來半個月去拍攝,不過,在未見到今年的新花樣前,不如貼上去年的照片給大家看看吧!

不如不建

昨日聽見 Lane Cove Tunnel 申請破產保護,步其大哥 Cross City Tunnel 後塵。這兩條隧道自通車以來一直使用率偏低,跟當年招標時的預算差一大截,融資的利息開支也難以應付,聽到這個消息其實並不驚訝。幸好兩條隧道都是私營,虧損的都是應該為自己的商業決定負責的大財團,省政府不用拿出分毫。 不過就算不用出錢,省政府還是備受批評,普遍認為他們對於拍板興建基建太過輕率,規劃出這些沒可能回本的基建項目。當年 Cross City Tunnel 啟用時,施行了一些逼駕駛者使用收費隧道的改道措施,造成市區交通大混亂。雪梨人對省政府跟投資者的合約優惠條款大表不滿。當年本棧已經寫過,此處不贅了。最後,投資者虧了投資,政府輸了民望,雪梨人要忍受麻煩的改道或者付出昂貴的隧道費,人人都是輸家。贏的大概只有待隧道接近破產時平價收購的財團吧? 而 Lane Cove Tunnel,2005 年施工挖掘時令到沿線旁邊一棟三層高的住宅下面出現一個 10×10 公尺的大洞,建築物的底層就跌了進去。幸好事情發生得比較慢,四十多名居民可以及時疏散,沒有傷亡。如果那是一座位於熙來攘往的街道旁的多層大廈,地洞引致倒塌,就會造成極大的人命和財物損失了。這條隧道本來在 2007 年省大選前夕通車,但執政工黨知道因為有類似 Cross City Tunnel 的改道措施,通車後一定民怨沸騰,為防止隧道影響選情,竟然提出賠錢給投資者,將通車和改道措施延遲到選舉之後。最後工黨地位得保,繼續執政四年。 可是三年以來工黨政府忙於內訌,省長換了幾名,政策亦朝令夕改。去年大吹大擂的基建項目:預算 53 億澳元 (380 億港元)的雪梨新地鐵線 Sydney CBD Metro ,因為輿論以及沿線居民均表示反對,本星期省長就宣佈政府不再收購沿線和建站需要的物業,低調地將項目叫停。因為明年三月省議會選舉已經越來越近,如果他們一意孤行,到頭來可能會喪失十六年來的執政權。 我們不用上街,不用到 Macquarie Street 包圍省議會,他們就要自動收回不受歡迎的政策和項目,絕對不敢視民意如浮雲!為甚麼?就只是因為我們人人手上有兩票,可以將他們轟下台! 圖片來源: Vern Norrgard @ Flickr (Licenced by Creative Commons) 延伸閱讀: Cross City Tunnel Lane Cove…

滾滾紅塵

上星期去了坎培拉一趟,剛巧避過了上週三雪梨七十年來第一次見到的沙塵暴。 我沿著 Hume Highway 和 Federal Highway 往坎培拉,途中有一段時間天色昏黃,但因為同時有雨,所以沒有好像雪梨那種身處火星的感覺。第二天才發覺原來車子的隙縫中都鋪滿了微細的紅塵。後來我再到國立藝術館參觀,亦見到之前一天沙塵暴吹襲坎培拉時遺留在石地上的紅色微粒。 如果沙塵暴早一天發生,大概我也不敢駕車啟程上路了,而在途中又恰巧避過了坎培拉和雪梨兩地的沙塵。 沒有親眼看到雪梨的滾滾紅塵,無法下筆形容情況,只能從雪梨朋友貼出大量橙紅色的照片後看到情形。不過,大家說得最多的比喻就是恍如世界末日,真夠恐怖的。 現在,就貼一些其他雪梨朋友拍到的照片讓大家看看吧(點擊放大): (P.S. 這幾天回到家,雖然離家數天窗戶已經緊閉,但那些微小的塵埃竟然能夠從門縫竄進,沾滿了廚房、餐桌等等,還花了不少時間清理呢!) 圖片來源: 圖1-3—iansand @ Flickr (Set: Red Dust) 圖4-6—JezKerwin @ Flickr (Set: Dust Storm) Licenced by Creative Commons 看著照片,無法不想起這首歌,更想起,「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少年不經事的我 」

亞洲光影

電影節於我,越來越變得像每年一度的祭典。 上個月沒留意映期縮短了,就照慣例買了套票,弄得某一天甚至要連跑四場,實在有點吃不消。這幾年,每一年都說明年不看這麼多了,最後還是不由自主地去買套票。 今年看了不少亞洲片。 韓片看了兩齣,都反映了社會問題。Breathless 以一個暴力份子的經歷,來探討家庭暴力對下一代的影響,他跟一個中學女生交朋友,又一起帶外甥去玩,跟他追債時的暴力儼然是兩個不同的人。Treeless Mountain 則以兩小女孩被單身母親交托在姑母處的生活為主線,道出貧民家庭在貌似繁華社會中的難處。破碎家庭加上貧窮,在高速發展的社會中依然無可避免的存在著,不斷地製造著悲劇。比起包著糖衣,人工化俊男美女的韓劇,更淒,但並不更美。 中國片看了兩齣,賈樟柯的短片《河上的愛情》和長片《二十四城記》。我對前者有點失望,覺得二十分鐘的時間太少,要訴說四個三十來歲舊同學的今昔,有點水過鴨背,不夠感染力。不過,蘇州的風貌不像平時看慣,以吸引遊客為目標的加工影像,反而比較真實可喜。後者以行將拆卸的前軍事航天工廠成發集團的員工為主要「採訪對象」,混合了實況和演員扮演工廠員工來自白,很有真實感。明明在你面前的是陳沖,但她演一個千帆過盡的前廠花,一句她長得像當年陳沖成名作《小花》就令觀眾放下了她是陳沖的預設。呂麗萍演從東北遷到四川的女工,她訴說她在途中跟兒子失散的傷痛令我熱淚盈眶,尤其是對比起剛剛看完韓片 Treeless Mountain 裡面的狠心母親……。對比起前作《三峽好人》和《無用》,今次的技巧成熟了許多,而故事之間環環緊扣,從最老的工人,說到二十來歲的工人下一代,吸引人追看,不再出現《無用》後半那種勉強填塞為長片的鬆散。 昨日連看了描寫藏傳佛教的 Unmistaken Child 和來自越南的 The Moon at the Bottom of the Well。前者是紀錄片,記述了袞卻格西活佛在 2001 年圓寂後,他的首徒 Tenzin Zopa 尋找轉世靈童的艱苦過程。而後者以中學校長的妻子為主角,她因為自己不育,為了替獨生子丈夫傳宗接代,就安排了鄉下女子為妾生子。但他們知道,共黨控制的學校不能容許校長有這種封建迷信思想和通姦行為,所以一直秘密行事。不料後來東窗事發,女主角就提出假離婚,讓丈夫和妾侍結婚以保職位。但最後竟然弄假成真,自己變成多出來的一個。在孤獨之下,她竟然從一個知識份子變成了迷信的半瘋癲婦人。過份迷信的傳統可以壓迫人,但政府鐵腕地要更改傳統和控制人們的生活,似乎只會製造悲劇。兩齣戲相連地放映,令人不由自主地以這個故事來對比五十年來藏人的處境。 電影節還有兩天,看完,再談其他的吧!

Vivid Sydney!

這陣子雪梨好美,Vivid Sydney 是一個集音樂,光影色彩概念而成的藝術節。最令人目不暇給的就是每晚雪梨歌劇院都會穿上新裝,白色的帆染成了斑斕而神秘的色彩。從氣象局的小山丘拾級而下,在沿著海港岸邊的展覽路線,我看到一連串由多位藝術家以光影創作出來的裝置,有閃亮的綠色膠樽,有投影在雪梨大橋下的澳洲地圖圖案,有掛在窄巷的大人頭,有彩虹七色的牆…… 這些光與影配合的創作,每晚都吸引了不少攝影發燒友來拍攝,當然,我也冒著寒風拍了不少照片,不過,在 Flickr 上對比起其他高手的作品,發覺對於夜攝,自己還有很多很多要學習,所以,還是不要獻醜,改為貼出 Christopher Chan 上載到 Flickr ,真正有水準的作品吧!(可以按圖放大) 這陣子雪梨電影節也在進行中,有幾晚在 Opera Quays Dendy 看完電影後,步出歌劇院前的海濱,看著海水反射出閃閃的燈光和歌劇院的色彩,實在令人覺得,能夠活在這個城市,實在是一種福氣。 展期還有幾天,到6月14日止,如果你在雪梨,就不要錯過啦!

雪梨圍牆

為了保護來雪梨參加亞太經合峰會(APEC)的各國政要,剛剛過去的週末,一兩天之間,澳洲政府在雪梨市中心築起一道長5公里,高三米的鐵絲網圍牆,主要包圍了政要下塌的酒店,以及市內重要地標,例如歌劇院等等。 這個星期,我們的城市變成了圍城。 見到這個情景,我想起了一夜之間築成的柏林圍牆。 市中心,甚至比較接近市區的主要道路,路邊都不准泊車。政要經過時,其他車輛都要迴避。 本星期五,我們還無端多了一天公眾假期,之後還有一場不歡迎市民往觀看的煙花匯演。 Taronga Zoo 動物園的部份動物,要被搬到一個保安森嚴的海軍基地,讓隨丈夫到訪的官太們觀賞。 這個峰會,為大家帶來諸多不便,總理 John Howard 特地在 Youtube 發表講話,試圖說服市民舉辦峰會對國家有利。值得留意的是,當年 APEC 就是由澳洲發起,第一屆的會議就在坎培拉舉行,當然,當年的規模小得多,出席的政要層次也低得多,而且,也沒有太多針對美國的恐怖襲擊。 實在講,就算舉辦峰會真的對國家有利,為甚麼要在大城市舉行呢?雪梨是全澳人口最稠密的地方,市中心的店舖生意大受影響,市中心上班的市民出入不便,而且,萬一發生過激的示威行動、或者恐怖襲擊,影響實在極度深遠。 很多人都會問,為甚麼不像十八年前,首屆 APEC 般到首都坎培拉舉行,又或者在澳洲中部,被沙漠包圍的愛麗斯泉舉辦呢?至少,受交通不便影響的民眾會少很多,而且,因為比較偏遠,發生意外事件的可能性較低,而就算一旦不幸發生,影響也會較少嘛。 不滿還不滿,會議的舉行是勢在必行,作為市民,也只好無奈忍受,希望這個星期快快過去吧了。 圖片來源:LemonSunrise @ Flickr

一票

剛剛過去的週末是雪梨所在的 New South Wales 州的選舉日。朝野兩黨的政綱都乏善足陳,工黨執政十二年,失誤不少,最近兩年很多公共服務,尤其交通政策令人怨聲載道,例如火車誤點和跨城隧道風波等等。但自由黨卻只顧聲討政府,但又拿不出甚麼吸引人的政策和改善方法。最後工黨勝出,又可以執政四年。 星期六正午時分,我載了母親一起到一個位於一所小學的投票站投票。當然烈日當空,三十二度,那個時候投票人眾多,我們要在露天的操場排隊。我們用粵語低聲嘀咕三月底了天氣還這麼熱之類,排我們前面的老西婦卻忽然回望,白了我們一眼。最初我們也不以為意,但我們再次交談,她的白眼又來了。我們自問不是大聲叫囂騷擾到她;同場大部份人都在交談,附近更有小學生在叫賣凍飲為學校籌款。很明顯白眼是衝著我們說的語言來的。我跟媽打了眼色,故意東拉西扯低聲貼近著她不斷說話。此西婦越聽越不高興,後來更猛地搖頭和 geez geez 連聲。她忍了近十分鐘,到可以進入票站時,就像逃命似的飛奔進去。很明顯,我已經 ruined her day 了,哈哈。 老實說,如果她真的開口干預我們談話,我倒是準備好一大番說辭教訓這個種族主義者的。澳洲有一半人口有非英語背景。這些人士,自身或上一代是移民,其中很多都對任何公眾地方都會聽到各式各樣的語言,意大利文、越南語、阿拉伯語、華語粵語、希臘語等等。如果她不喜歡聽到非英語的語言,大可以不上街或者戴耳塞上街吧?當年雪梨奧運申辦成功,其中一項優點就是本地有能夠說奧運各隊伍母語的人才。而且,近年亦有很多西人開始學習中文,前移民部長就花了幾萬公帑去學國語,希望可以用國語對華人演說(雖然花費太多,又學得不太好而備受抨擊)。這老西婦以為自己在甚麼地方了,納粹德國?連別人在公眾地方說甚麼語言都想要管?澳洲很多重要的政府資料都備有中文版,例如,今次的選舉指南,試問,有甚麼理由我不可以在投票時說粵語? 我來了澳洲十多年,親身經歷和遇到的歧視極少,但這一次竟然在自己行使澳洲公民權的時候遇到了,更令我感到自己能夠投這一票的重要性。有了這一票,姑勿論我選的候選人能否當選,我對澳洲政局的影響力都是與這個西婦平起平坐;這樣,我就能夠理直氣壯地使用任何語言;這樣,我們自身的群體、族群就能夠對政策發揮應有的影響力。雪梨華人數以十萬計,今次選舉,沒有誰敢拋出任何帶有種族歧視色彩的政綱,就是很好的例子了。

熱辣辣的奧運公園

見冬冬寫了一篇《冷冰冰的中央公園》,忍不住便把今天到 Sydney Olympic Park 的照片上載,以作對比。 座落於 Homebush Bay 的奧運公園,實在久違了。曾幾何時,工作上參與了奧運公園附近的大型項目,常常要到地盤開會,那條久違了的公路,兩旁熟悉的店舖和景致,雖說已經七年,但依然改變不大。在97-99年間,無論是寒是暖,每星期五都要在早上八時正到達地盤,多少個冷冰冰的早晨,駕車途經奧運公園,看這場館一點一滴地建築起來,回想起來都很感動。 其實,建築設計之所以迷惑我,就是自己的設計可以變成別人的生活。有時見到城市裡華燈初上,經過自己設計的樓宇前,會想,自己替這些住宅選的燈,正在照亮這麼多居民的黃昏,設計的廚房,正在預備他們的晚餐……看到這樣的情景,工作上的任何困難和麻煩,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今天先到了近來才建成的 Brick Pit Ring,有點宗教儀式般地繞了一圈,也到了久未重遊的箭術中心和渡輪碼頭,也一償了登上 Wentworth Common Bay Marker 頂的心願。雪梨雖說是秋天了,但在烈日之下,沿著螺旋狀的路徑向頂峰行,到達時依然汗流浹背。在頂端,四方眺望,發覺原來可以看到自己曾經參與的項目,興奮得就坐在草地要拍照留念。 按此看相簿

唐人超市奇趣品牌

心情有點納悶,還要到超市購買生活補給品,推著購物車慢慢逛,卻給我發現了很多有趣的品牌,笑了一餐飽。 澳洲唐人超級市場因為要照顧來自各地的亞洲人需要,除了香港移民熟悉的牌子之外,也售賣不少亞洲各地的品牌:中國內地的、東南亞各國的、日韓的,統統都有。由於各地語言、文字不同,推廣手法也各異,所以會見到很多令如我這般的孤陋寡聞份子匪夷所思的牌子名、或令人詫異的宣傳手法;而因為店員亦來自五湖四海,對用繁體字的香港牌子也並不熟悉,弄出更多笑話。

偷閒午餐

昨天往市中心開會,本來預計和在碼頭附近工作的朋友吃午飯。不料會議嚴重超時,朋友都要返回公司,不能和我吃飯了。 剩我一個人在環形碼頭,肚子咕咕作響。忽然看見坐滿遊客的海旁露天餐廳,大家都在冬日的和暖陽光中愉快地用餐;實在不想如平日一樣在陰暗的地車站買個冷冰冰的三文治,在顛簸的車程中吃。不如,就「豪」一「豪」吧!我在露天餐廳坐下,叫了半打生蠔,燒大蝦配越南式沙律,還叫了一杯香檳…… 我一邊吃,一邊望著一團一團的白雲,聽著一下一下的海浪聲,竟然使我忘記了會議的煩心,忘記了限期的急迫。身邊的遊客在研究下午的行程,他們都帶著自由的微笑。外遊總是愉快的。在陌生的城市中,摸索著新鮮的地方,一事一物、一花一草、一樑一柱,都引人一些。通常,旅途中的我,總是願意花多一點點;但,回到自己的城市,尤其是自己一個人或這些工作日的午飯時間,卻不太捨得花錢,常常都是吃著難吃的三文治,或是廉價而款式不多的迴轉壽司。 也許,應該多些對自己好一點。(雖然,一頓普通工作日的午餐埋單五十多澳元,實在有點肉痛。)

Chauvel 再起

喜歡看另類╱獨立╱前衛╱小眾電影的雪梨人大都會知道 Chauvel Cinema 。這間位於受保護歷史建築物 Paddington Town Hall 裡面的電影院已經有三十年歷史,1995年重修過後,由 Alex Meskovic 主理了十年,2005年中他因為經營困難,意興欄柵而將戲院交給 AFI (澳洲電影學會)經營,但學會搞了幾個月便因為每月虧蝕數萬澳元而關閉。

暴民﹒種族﹒哈利波特

過去幾天雪梨發生的種族騷亂事件,令我驚覺到我一直以為的種族和諧原來是如此脆弱,甚麼多元文化政策,推行了幾十年,某些白種年輕人仍然認為不同族裔的人應該滾出澳洲。 看看雪梨市內,碰面都是不同膚色的人種,我以為大家都可以和平共存,但原來潛藏的怨恨竟然可以一觸即發。 昨晚去看《哈利波特4》,因為開會遲下班,趕不及與同看電影的朋友們吃晚飯,只好先到戲院附近,邊吃Subway的快餐邊等。吃的同時,見到一群又一群的青少年,有種族壁壘分明的,也有不同膚色有說有笑的。這些人之中,有沒有誰參與了暴亂呢? 我有點迷惘,甚至在看電影時,還在想。 看到在魔法學校的舞會中,哈利想請華裔少女為舞伴被拒,轉而邀請印度裔同學……最後舞會中有了不少對異族的舞伴,但華/印裔少女的戲份其實少得不能再少,種族情誼變了虛恍花招。 我開始懷疑這些年來澳洲政府推行的多元文化政策,會不會是類似的花招。